謝歡虞不悅地眯了眯眸,眼見著對方遲遲不肯交給自己,作勢就要動手去搶,卻不想一拳杵到了許晏殊的肋骨。
嘶——
許晏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內心陡然升騰起了一陣怒火,他沒好氣地將紙袋扔到了謝歡虞的腳邊。
男人異樣的臉色讓謝歡虞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蹲下身子撿起紙袋,看到裡麵的內容之後錯愕地瞪大了眼眸,
“怎麼會……”
她突然回憶起那天許晏殊被踹飛在地的場景,謝歡虞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不自在。
她以為許晏殊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肯定沒什麼大礙,卻沒想到會傷得這麼嚴重。
那他為什麼要說給自己放假……謝歡虞突然想起助理有告訴過自己許晏殊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所以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玩味地看著女人心虛的表情,許晏殊反唇相譏道,“我告訴你有用嗎,當時你不是在忙著照顧陸淮麼?”
“你誤會了,我隻是去看了……”
許晏殊伸手叫停,隨即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考慮離婚,之後我也會從公司離職。”
“如果你一直不肯簽字,那我就起訴。”
比起是非對錯,他現在隻想儘快和謝歡虞劃清界限,之後徹底離開這個城市。
又是離婚!
臨到嘴邊的解釋就這麼咽了回去,謝歡虞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
一碼歸一碼,自己的確不該就這麼輕易地誤會了他,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隨意地冤枉自己,更不是他能如此隨意地和自己提離婚的理由。
她的確是有去醫院看過陸淮,但也隻是待了一小會兒而已,除此之外她都在公司裡忙得團團轉。
謝歡虞雙手環胸,神情倨傲地看著男人,
“許晏殊,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覺得真的有律師敢替你打離婚官司麼?就算真的有,勝訴的幾率又能有多少?”
謝家有一支專屬的律師團隊,集成了京都所有的精英律師,這些年來從無敗績,因此外界的人都不敢輕易地和謝氏對簿公堂。
許晏殊一陣氣結,隨即怒不可遏地追問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地和陸淮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啊!”謝歡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後笑得一臉玩味,不緊不慢道,“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折磨你,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明明是他想要始亂終棄,還在這裡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成全她和陸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在陸淮剛回國的時候就提出離婚。
這樣的說法讓許晏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謝歡虞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極端偏執。
僵持之際,一道鈴聲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喂,許先生,你奶奶不見了!”
許晏殊豁然從沙發前站起身來,“怎麼會不見了呢?徐姨人呢?”
“徐姨不是前幾天就被謝小姐給叫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