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宰相,皇後呂素之兄,陛下在玄王之位時的首席謀士,呂仁良!
“此女乃是建國後第一批侍女,出身青州,乃當地一富戶之女。”
呂仁良低聲道:“身家清白,路引完備,由青州刺史孫觀所獻,入宮後被分配至興慶宮,於八個月前被太上皇寵幸,封為美人!”
鄭元森冷聲道:“爾等護衛不利,來人啊,將所有人押下去,等候處置!”
“諾!”
一隊如狼似虎的神武軍快步走了進來,押著這群太監、宮女就退了下去。
“冤枉啊陛下!”
“陛下饒命啊……”
“嗚嗚嗚,陛下饒命啊……”
一時間,在場十餘個太監、宮女全都哭鬨了起來。
隻有為首的王忠海長歎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任由神武軍士卒將他押了下去。
很快,花萼相輝樓大殿內,隻剩下了鄭元森和呂仁良,以及貼身護衛。
“仁良,你覺得父皇失蹤之事,乃何人所為?”
呂仁良摸了一把胡子,沉聲道:“回陛下,依臣所見,此事不外乎兩者所為。”
“哦?哪兩者?”
“第一,前晉皇族!”
呂仁良道:“興慶宮,花萼相輝樓,乃前晉皇族所建立,為的乃是彰顯皇室威嚴,與民同樂。”
“想要將太上皇擄出宮去,勢必要用到地道。”
“而想要在花萼相輝樓內挖出地宮,也隻有前晉皇族能辦到,也隻有他們知曉地道確切的位置。”
鄭元森點了點頭:“那第二者呢?”
“陛下可知那蟬美人出身於何地?”
“蟬美人,青州?你是說……慈母教!”
呂仁良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慈母教我等也是剛剛查到,於青州等地蠱惑百姓,拐賣嬰兒,犯下累累大罪!”
“其組織來源於瀕臨的連國,在連國境內乃是人人喊打的邪教組織,被連國皇族絞殺,逃到了我國。”
“傳聞,那慈母教內有修士存在!”
“想在守衛森嚴的興慶宮內劫走太上皇,也隻有修士能辦到,微臣也隻能想到這兩個勢力了!”
鄭元森眼神一閃,環視一圈周圍後低聲問道:“仁良,你覺得……父皇會不會自行逃出興慶宮?”
“或者說,還有第三方勢力?”
呂仁良臉色微變,低聲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鄭元森並未說話,而是望向了西北方向。
那個方向,乃是荒州所在之地。
荒州刺史楊少勇,以及前太子之子鄭宏遠可還在叛亂,正和朝廷大軍於荒州邊境廝殺。
若是被他們將抬上來擄掠至荒州,再以太上皇名義號召諸軍,正本清源。
哪怕他鄭元森再英明神武,神武軍再能征善戰,麾下將士大臣再忠勇無二……
也有覆滅的危險。
畢竟,大義在太上皇!
而不是他!
呂仁良臉色一變,眉頭緊皺,數息後還是道:“陛下……申屠浩將軍數日前才發來軍報,戰況順利,已經收服玉珠郡、黃沙郡兩地,叛軍地盤被壓縮在黑山郡、狂風郡等地。”
“荒州距離此地路途遙遠,他們想來京城劫走太上皇……恐怕不太可能吧。”
鄭元森淡漠道:“那若再加上還隱藏在京城的太子遺黨呢!”
“這……”
呂仁良躬身道:“微臣這就命令神武軍封鎖京城各處大門,任何人都不得離京!”
“恐怕已經晚了啊……”
鄭元森長歎一口氣道:“從昨夜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時辰。”
“若是對方有意的話,如今早已逃出了京城,甚至是京畿之地……”
呂仁良眼神一閃,低聲道:“若早知如此,那日就應該……”
“閉嘴!”
鄭元森暗罵一聲道:“那是朕之父皇,朕豈能做出如此不孝之舉?”
“朕以後,不想再聽到這些話。”
“微臣惶恐……”
呂仁良連忙賠罪,隨即道:“那陛下,如今我等該如何處置?”
“罷了,你陪朕往白雲山一趟吧,求雲塵真人出手……”
“哢……!”
就在這時,大殿龍椅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機關碰撞聲。
數道怒喝聲立刻響起:“保護陛下!”
“什麼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