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要說話,就有人哭天喊地的進來。
“皇兒,皇兒啊,你怎麼了這是,你可是皇子,誰敢對你動手啊!陛下,傷害皇家子嗣,可是重罪,陛下一定要殺了他!”
虞妃哭哭啼啼的,讓人給容祁鬆綁,可皇帝沒開口,誰也不敢動。
“陛下,容祁可是您的親兒子啊!”
皇帝沒有搭理哭哭啼啼的虞妃,而是看向了馬鈺。
“你來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鈺恭敬的跪地行禮,“微臣乃兵馬司南城指揮使馬鈺,今夜,有人前來報案,說有官家女眷被人劫持,還有人去京兆府報案,說自家小姐當街遇襲被劫,負責辦案的金捕頭找到了微臣,我等才開始查找這官眷的下落!”
“後來遇到了攝政王,攝政王得知此事十分的重視,就派人去查,結果發現這官眷被幾個男人劫走,送去了虞園的方向。攝政王與我等一起趕去了虞園,卻遭到了虞園護衛的阻攔,攝政王出手,他們才讓我等進去找人,結果……”
馬鈺話落,就看了容祁一眼,說實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作為男人的馬鈺都覺得不齒,這容祁實在是禽獸不如。
“結果什麼,本宮的皇兒乃是皇子,就算是弄了個官眷見麵又如何?你若是敢汙蔑本宮的皇兒,陛下定不會饒你!”
馬鈺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說實話,聽虞妃這麼說,他便拱手說道“我等趕到時,四殿下正在鞭笞那女子,攝政王闖進去,就看見那女子被打的遍體鱗傷,滿地都是鮮血,是攝政王出手製服了四殿下,才將那官眷女子救下!”
皇帝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看向了容祁,虞妃見狀,眼珠轉了轉,趕緊跪下。
“陛下,這裡麵肯定有誤會,說不定是那女子刻意勾引祁兒,惹怒了祁兒才會如此,依臣妾看,定是那女子不知檢點,所以才……”
“夠了,你兒子什麼秉性,難道你不知道?朕在問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虞妃氣惱的不行,可也隻能閉上嘴巴。
“父皇,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是沒有劫持人家,還是沒有鞭笞官家女子?你身為皇子,卻對一個女子下此狠手,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皇帝拿起桌上的東西,就朝著容祁砸了過去,馬鈺看了容祁一眼,一個皇子劫持了官家女子,又將人打的遍體鱗傷,若是普通百姓,怕是早就被官府緝拿下獄斬首了。
可放在皇子的身上,或許就是挨上幾鞭子,打一頓了事了。
就在這時候,有小太監跑進來通報。
“啟稟陛下,禮部侍郎裴元朗裴大人,拿著一件血衣,跪在了宮門口求見陛下,他說要請陛下做主,為他的女兒伸冤!”
皇帝聽聞楞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馬鈺。
“那官家女子是……”
“是禮部侍郎裴元朗家的二小姐,裴阮阮!”
一聽說是裴阮阮,虞妃立馬開口了。
“裴阮阮,那不是祁兒的未婚妻嗎?陛下,這肯定是誤會,他們小兩口肯定是有了分歧,祁兒一怒之下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陛下,祁兒肯定是被冤枉的!”
皇帝沒有搭理虞妃,而是傳裴元朗進宮。
裴元朗一路端著血衣,就這麼走進了禦書房,恭敬的跪地行禮。
“微臣禮部侍郎裴元朗,叩見陛下!”
“裴愛卿快快請起!”
裴元朗將血衣放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還請陛下饒恕微臣大不敬之罪,微臣的女兒裴阮阮,被四殿下劫持到了虞園,無端遭遇鞭笞,如今人在太醫院,性命堪憂!微臣自做官以來,一直都謹小慎微效忠朝廷,臣不明白,臣的女兒到底犯了何罪,要被四殿下痛下殺手!還請陛下為微臣的女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