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一擊得手,並未停留,又是隨手一戟,將鮮於璜座下戰馬馬頭一並剁飛。
兩軍鬥將,隻許擒殺,不許搶奪戰利品,他也不好回收這匹寶馬,自然不能讓它回家。
主打一個斬草除根!
“鮮於璜被斬於馬下?”
秦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臉狂喜,失聲驚歎。
“不愧是忠武侯之後!!”
頃刻間,原本士氣還有些低落的武朝騎兵們精神一振,紛紛高呼“武君威武”!
武朝將士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此刻唯有振奮!
“武君?梁蕭?”
右賢王聽到武朝將士歡呼,神色一變。
沛郡太守梁蕭,殲滅他麾下精銳千騎的罪魁禍首,親臨戰場?
梁蕭正要繼續搦戰,後方秦牧已經派人鳴金,似乎見好就收,隻好先回本陣。
他雖是客將,但也要起表率作用,給秦牧一個麵子。
右賢王強壓怒火,派人去給鮮於璜收屍。
“右賢王!末將請為吾兄報仇!”
鮮於璜的兄弟鮮於湯,乍見兄長戰死,也怒氣衝霄,當場請戰。
右賢王咬牙切齒,大手一揮,準了。
梁蕭回來之後,秦牧迫不及待迎接。
“忠武侯府,勇冠三軍!”
眾人紛紛稱讚,秦雨薇早已傻眼。
這就是曆代忠武侯的實力?
“那鮮於璜確實是勇武過人,我也險象環生,差點被他斬於馬下。”
梁蕭一臉從容稱讚。
原本激動的眾人,紛紛陷入沉默,微眯起眼。
他們明明看得清楚,那鮮於璜隻有前兩個回合敢與他搶攻,後來便隻有招架遮攔。
他麵對這等級彆的匈奴猛將,斬將跟殺雞一樣也就算了,居然說自己險象環生……
人是萬夫莫敵的,臉是一點不要的。
鮮於璜的手下敗將劉並等人,卻是感激地看著他。
他這分明是在給哥幾個麵子呢。
這就是忠武侯府的謙遜麼?
愛了愛了!
秦牧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己方總算找回場子,為陣亡將士報仇,他也心情大好,親自為梁蕭倒了一杯熱好的酒,雙手奉上。
“壯哉!敬酒一杯!”
梁蕭接過酒杯,正要感謝,己方信使趕來彙報。
“匈奴將軍鮮於湯,邀請武君決一死戰,勢要為其兄報仇!”
“急什麼,先讓他休息休息……”秦牧笑嗬嗬道,又恢複一臉嚴肅,“那鮮於湯也是一員悍將,實力不在鮮於璜之下,不容小覷!”
梁蕭卻是將酒杯放回親兵的托盤上,道“暫且記下此酒。”
在眾人滿懷期待的注視下,梁蕭又提戟上馬,趕赴戰場。
“還我兄長命來!!”
鮮於湯望見梁蕭,目眥欲裂,縱馬挺槍殺來。
雙方交鋒五個回合之後,鮮於湯槍法越來越散亂,不得不棄槍而走。
他的槍法神出鬼沒,實力確實還在兄長之上,奈何力量不足,速度也遠不及梁蕭。
原以為能依靠技巧和速度取勝,到頭來,反而不如以力量見長的兄長能硬撐。
梁蕭縱馬追上,這一次連人帶馬將敵將砍成兩段,斬草除根策略執行得極其隱晦。
以秦牧為首的將帥們,一臉錯愕,望著梁蕭凱旋,取杯飲酒。
此時已是深冬,熱酒冷卻極快,那杯中酒卻仍在升騰著絲絲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