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察覺到了周晏的異樣。
他微微側過頭,用眼角餘光冷冷地瞥了周晏一眼,沉聲說道“想說什麼?”
周晏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九哥,您……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啊?”
傅律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猶如重錘一般砸在了周晏的心頭上,讓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就在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三樓。
隻見門口赫然站著兩名身材魁梧、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他們一見到傅律到來,立刻挺直身子,畢恭畢敬地齊聲問候道“傅總好!”
傅律神色淡漠地點了點頭,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嗯”。
屋內的張銘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不敢有絲毫怠慢,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對傅律說道“傅總,人在裡麵。”
說罷,側身讓開一條路,請傅律進去。
傅律邁步而入,一眼便瞧見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把破舊的木椅上。
那男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鮮血將衣服染得猩紅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顯然,此人早已因傷勢過重而暈死過去。
傅律見狀不禁皺起眉頭,麵露疑惑之色。
站在一旁的張銘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向傅律解釋道“傅總,這人身上的傷都是周少教訓的。”
傅律聽聞此言後,緩緩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周晏,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道“你動手打他?”
隻見周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訕笑,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家夥竟然如此對待宋稚,我這不是看不過眼嘛,自然得替宋稚出出氣。”
傅律臉色稍顯凝重“可彆把人給打死了。”
周晏連忙點頭應和著“那肯定不會呀,我也就是隨意地揍了他幾下而已,這不正等著你來了好好收拾他呢。”
傅律不以為然的開口“我向來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可不喜歡動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說著,他徑直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前,悠然坐下,然後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已經被打得暈死過去的男人。
周晏見狀,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起來哼,還口口聲聲說自己遵守法律法規呢,等會兒真動起手來,恐怕這下手比我還要狠得多!
就在這時,傅律突然開口說道“先把這人弄醒再說吧。”
站在一旁的張銘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即向身旁的一名保鏢遞去一個眼色。
那名保鏢立刻會意,轉身快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便見他重新走了回來,而此時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盆滿滿的清水。
保鏢毫不猶豫地走到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跟前,揚起手臂,將盆中的水一股腦兒地全部傾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悠悠地從昏迷中轉醒過來,他費力地睜開雙眼,當目光觸及到正端坐在他對麵的傅律時,臉上瞬間血色儘失,變得煞白如紙。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傅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