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他還怎麼在勾欄混啊?
往後那些個文人墨客看他,不跟看冤大頭一樣?
“此詩雖好,但不足夠讓七皇子開尊口。”
正當秦逸啞口無言隻是,一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嘩地劃開了手中的折扇“在下願與這位陳總旗鬥詩一局。”
見狀,秦逸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些年結識文人墨客的銀子總算沒白花。
幸好關鍵時刻有人挺身而出,否則他可真要顏麵掃地了。
“六皇姐,你的這位手下想跟我比?先過李墨先生這一關吧!”
天晴了雨停了,秦逸又覺得自己行了,出言調侃了回去。
聽見這個名字後,場內仿佛地震一般,吃瓜群眾紛紛炸開了鍋。
李墨,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不僅寫得一手好文章,還號稱有經世致用之才學。
可惜得罪了朝中的太監,始終未能得到皇帝重用,轉而投入了七皇子秦逸的麾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必輸局。
“此人乃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
“在他的跟前,莫說在座的各位,就連整個神都的文人都是垃圾!”
“這鎮撫司的總旗是有兩把刷子,可在李墨的麵前根本不夠看啊!”
眾人幾乎是一邊倒地看衰陳玄之。
就好比習武,你兩三年的拳腳功夫,運氣好興許能撂倒老師父,但人家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怎麼頂?
秦愫微微蹙起了眉頭,她自然相信陳玄之的才華,但這位江南才子同樣不容小窺。
“六皇姐,你意下如何啊?”
秦逸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反過來譏誚起秦愫“要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未等秦愫開口,陳玄之便從容一笑,看向了一身傲氣的李墨。
“先生請賜教。”
“教上教!”
“先請而後教。”
“後請而先教!”
李墨臉上露出了戲謔之色,他堂堂江南文豪,拿捏陳玄之這個半吊子,還不是順手拈來?
在他這等傲骨文人的眼中,陳玄之就是個粗鄙武夫,若非替秦逸解圍,壓根就不配與他文鬥!
“陳總旗,你可曾讀過我寫的《窗前明月亮》?”
“這是我眾多詩文中最簡單的一首,你不妨照此境韻寫一首詩詞,若是能趕上個七八分就當勝出,省得外邊說我李墨欺負小輩!”
聞言,秦愫暗自鬆了口氣。
仿寫好啊!
自古文章一大抄!
憑陳玄之的機智的文采,應該能過這關!
吃瓜群眾也都認可這個說法,本來二人的比拚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如今給陳玄之開卷,倒也說得過去。
不料,陳玄之的下一句,就讓他們瞪大了眼珠子“仿寫?狗都不寫!”
李墨麵色一沉,當即出言嘲諷道“陳總旗好大的口氣,我雖不才卻有江南才子之名,你是看不上我的詩文嗎?”
“不是看不上,是瞧都不會多瞧一眼。”
陳玄之是懂裝逼的,開口就煞了李墨的威風,讓他擺正姿態“今夜美人滿堂,又數六公主最美,不妨以六公主為題,賦詩一局,如何?”
秦愫俏臉一愣,不禁看向了陳玄之,彎彎的睫毛抖動不止。
他要為自己寫詩?
心頭莫名泛起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