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新秩序兄弟會這個名字,安克頓時有些緊張:“你打聽兄弟會成員是做什麼?”
許望冷哼一聲,不爽的道:“我在家裡吃燒烤,結果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槍打爆了我的腦袋!我找他算賬呢。”
“啊?”
安克顯然沒聽懂許望這番話的邏輯。
什麼叫做他一槍打爆了你的腦袋。
你腦袋這不是好端端的在脖子上麼?
許望不耐煩的又晃了晃蠟筆畫:“發什麼呆呢,你有聽見我說話?”
安克被許望一催,頓時反應了過來。
還不等他回答,身後卻突然走出了一夥人。
為首的一個老頭直接開口:“你在找新秩序兄弟會的人?”
許望回頭,看見身後的一夥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中,隻有幾人穿著老舊的西裝,其餘十幾人,全都穿著類似橄欖球服的軍裝。
值得注意的是。
那西裝老頭的身旁,還站著餅鎮的副鎮長,那個紅發瘦高的牛斯基老頭。
倆老頭此時都看著許望。
牛斯基麵露苦澀,看著許望使眼色,讓他配合著點。
西裝老頭則顯得傲慢多了。
他仰起頭,用鼻孔看向許望,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我在和你說話,回答我!不然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兄弟會派來的奸細。”
西裝老頭仰著頭,趾高氣昂的說完這番話。
然後就看見原本比自己還矮一點的許望,此時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甚至反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嗯!”
西裝老頭嚇了一跳,眼睛瞪大,猛的退後了兩步。
這才看見,原來許望從旁邊搬來了一個折疊梯,此時正雙手叉腰,站在梯子上看著自己。
許望:“老伯,你乾嘛一直看著天啊?你的脖子有問題麼?”
西裝老頭氣得吹胡子:“哪裡來的刁民!誰讓你站這麼高的!給我抓住他!”
隨著西裝老頭下令,他身後跟著的十幾名士兵立舉起槍,對準許望怒喝。
一邊喊,這些士兵還迅速衝了上來,將許望團團圍住。
牛斯基見此,趕緊對麵前西裝老頭勸說:“彆彆彆!鮑威爾先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彆傷了和氣,不然麵子上不好過。”
那被稱作鮑威爾的西裝老頭滿臉鐵青:“他區區一個低賤的拾荒者,和我談麵子?”
牛斯基臉都快擠在一起了:“我是讓你給他一個麵子,不然你的麵子就會不好過了。”
鮑威爾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回頭看向牛斯基:“牛斯基,你的大腦是否理智?!”
“轟——!”
卻在這時,一團衝擊波猛的襲來!
隻是受到餘波的鮑威爾身子猛的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西裝老頭腦袋暈乎乎的向前看。
就見月光之下,那些身穿橄欖球服的士兵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仿佛一隻隻被拍扁的蟑螂。
唯一比蟑螂好一點的,大概就是他們還活著。
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許望一步步朝著鮑威爾走去。
這個老頭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開始道歉。
“喂!你認識這個人麼?”
許望走到鮑威爾的麵前,再次掏出了莫卡的畫像。
鮑威爾猛的搖頭:“我不認識兄弟會的人!”
許望左右看看,直接從旁邊抱起一把收好的遮陽傘,冷冷盯著西裝老頭:“我勸你透露點有用的信息!不然我就把這把雨傘捅你屁股裡,再打開!”
鮑威爾聞言,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了看許望那警告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裡三米長的遮陽傘,菊花頓時一緊!
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總感覺麵前這人,能乾出來這種事。
不敢想象遮陽傘在菊花盛開的場麵。
鮑威爾立刻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莫卡是兄弟會裡專門負責刺殺的成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他。
但一般情況下,是找不到他們的。他們都是單獨,或者小隊行動。
除非你直接找到兄弟會的據點。”
許望點頭:“那你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裡麼?”
鮑威爾立馬就苦著一張臉:“我和你說實話,但你得答應我,不用那把遮陽傘捅我。”
“可以。”
許望點頭,丟掉了手裡的遮陽傘。
鮑威爾立刻道:“我們新聯盟和兄弟會是敵對關係,所以我真不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裡。你要是真想找到莫卡,可以加入我們新聯盟,我們的情報係統可以幫到忙。”
許望撓撓頭:“你這不是說了和沒說一樣麼?”
說著,許望從腰包裡取出了一把普通的雨傘,直接朝鮑威爾走去。
老登立馬被嚇得臉色發白,轉身就想逃跑:“你不是說了……嗷——!!!”
話還沒說完,鮑威爾已經慘叫出聲。
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不停哼哼。
許望看都不看西裝老登一眼,隨口道:“我隻是說了不用遮陽傘。”
說著,許望已經走到了牛斯基的麵前。
他看著許望的表情顯得非常複雜,最後又隻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許望掏出用紅色塑料繩捆好的死亡爪屁股,直接丟給了牛斯基:“呐,彆說我小氣,送你的禮物,死亡爪的肉,夠大氣吧?”
說著,許望已經來到牛斯基旁邊,一隻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和他一起看著麵前倒地的鮑威爾等人:“這些人啥情況?”
牛斯基搖搖頭:“換個地方說吧。”
然後他又吩咐旁邊全副武裝的牛虎:“先帶鮑威爾先生他們去休息,好好照顧。”
許望跟著牛斯基一起進入了鎮上一棟還算氣派的木屋。
剛剛坐下的牛斯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趕緊離開這裡吧,往哪邊跑都行,最好是回你們的避難所。”
許望盤膝坐在了桌子上,撐著下巴低頭看著牛斯基:“啥意思?那老登還是什麼大人物?”
牛斯基搖搖頭:“大人物算不上,不過是大麻煩。他是新聯盟那裡派過來的新任餅鎮鎮長。
鮑威爾不單單隻是當鎮長這麼簡單,他的主要任務,是收稅和打仗。
咱們鎮不隻是交稅,還被征糧了。這些稅糧收集起來,全都要送到前線去。”
許望在廢土世界,聽到這類詞語,還挺陌生的:“新聯盟要打仗了?和誰打?”
牛斯基滿臉的苦澀:“還能是誰,你找的那個新秩序兄弟會唄。兄弟會與新聯盟都繼承了戰前聯邦的遺產。雙方都視自己為正統,兩百年來,一直不對付,戰爭永遠沒有停止。”
話題有些沉重。
許望想了想,又問道:“都要交什麼稅?我也要交稅麼?”
牛斯基掏出一本厚厚的賬簿在桌上:“原本是一季一繳,去年變成了一季二繳,今天那鮑威爾過來,就變成了一季三繳。
隻要是在新聯盟的地盤上,無論是誰,無論是乾什麼的。撿垃圾的、種地的、開店的、哪怕是搶劫的,都得繳稅,你當然也得繳。
隻是照他們這種納稅頻率,餅鎮的人,根本就沒幾個能交得起稅。”
許望聞言,大概知道牛斯基麵對的情況是什麼了。
繳稅沒什麼,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如此苛稅重稅,完全不給底層拾荒者活路的收割方式,的確與要人命沒有任何區彆了。
許望猜測。
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槍。
估計也和雙方要打仗有點關係。
不管怎麼樣,這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肯定是要管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