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醫繼續往下說道:“我與師父連夜離開那個村子後,卻不想在路上我們又遇到了尋找失蹤師弟的南宮狄。”
“落兒,這便是我與你師父初次相識的時候,所以我們的交情已經有三十幾年啦。”
“當時,我們懷疑你師父的師弟,哦,你將來見著也該喊師叔的人也被騙去了那個村子,所以又陪著南宮狄返回去了一趟。”
“這趟回去卻發現,村子裡所有的狂血病者都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李卿落大吃一驚:“被屠村了?該不會就是師叔吧?”
南宮狄:“你沒猜錯,就是你師叔。他見不得這個村子的齷齪,所以一刀就將所有禍害都給殺了。”
“不過,我後來找到他,他說那個巫女帶著那條蟲子跑了。”
李卿落:“原來如此,所以師父也知道狂血病。”
裴老夫人:“紮伊娜當時一定是回了西域。她身上帶著那條蟲子,後來我阿兄得了這個病,一定與她脫不了乾係!”
“而且裴埗不是說,阿兄身邊也一直有他自己的大夫嗎?這個大夫肯定就是紮伊娜。”
“隻是這次裴國公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卻不見她的蹤影,聽說裴三郎帶走的也隻有我阿兄一人而已,所以紮伊娜去了何處?”
李卿落想到潘璃。
問問她,或許會有這個紮伊娜的線索。
李卿落又想到蝴蝶。
蝴蝶的年齡不符,所以她不是紮伊娜。
但蝴蝶又會是誰?
李卿落還是擔心蝴蝶會突然發病,所以起身就匆匆告彆了三位長輩,趕緊回了自在居。
好在,蝴蝶還是沒有發病。
李卿落在考慮,要不要給蝴蝶戴個腳銬。
可這樣與將她囚禁在地牢有什麼區彆?
“算了,這幾日將她先關在房間裡,等個十天半月,她若是不發病再說。”
李卿落當即吩咐了下去,雀兒也不敢疏忽此事,趕緊就下去辦了。
還好,在給蝴蝶搬去一大堆好玩她也從未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後,她也不鬨騰的就乖乖進了房間。
李卿落又忙了一整日。
到了晚上,肅王那雙大鞋子已經被她親手洗的乾乾淨淨,並且晾曬在了窗台下。
月光灑在鞋麵上,將綢緞映襯的泛出淡淡月白的光澤。
李卿落托著下巴看著那雙鞋發呆。
突然雀兒敲門,並鑽了一個腦袋進來。
“姑娘,可還要繼續聽白日裡奴婢還沒講完的故事呀?”
“您鑰匙不聽,奴婢沒講完,根本睡不著啊。”
李卿落的床前從不要奴婢守夜。
她習慣,也更喜歡晚上的房間獨屬自己。
不過今晚,或許可以有個例外。
李卿落:“還不進來?”
李卿落躺在床上,讓雀兒也鑽進自己被窩裡。
兩個人並躺著,雀兒就迫不及待的繼續講起了白天的事來。
“姑娘,奴婢是不是講到,那武大被關起來,是唯一沒被杖殺的奴才了?”
李卿落:“對。然後呢?”
雀兒‘嘻嘻’一笑:“然後,昨兒個,聽說夫人回了娘家一趟。”
“姑娘您不知道,從前老夫人和您還沒回來的時候,夫人因為管家能力不足,所以總是請那曲老太太,也就是您親外祖母尤氏,三不打時的過來幫著插手料理後宅之事呢。”
李卿落:“真蠢!曲家的手,就是這樣伸進將軍府的。”
雀兒:“可不是嘛?聽說從前那尤氏在將軍府擺足了架勢,真當自己是府上老夫人了呢。”
“不過咱們自己的老夫人回來後她到是不敢來了,特彆是那回中秋她被下了麵子後,就更不敢再來作妖。”
“這回府中嫡長子出了這種事,老爺又不在無人主持大局,誰知夫人竟又跑回娘家去請她母親去拿主意。”
“不過這次夫人回曲家可沒有落到好。”
“聽說曲家那大房的何老夫人聽見她來了,把她喊去了大房一趟,然後夫人臉上就帶著五個紅指印灰溜溜的回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