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即都蹲了下去,並統一動作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奇怪,人跑哪兒去了?”
“遭了!若是真跑沒了,東家可會要了我的命的!”
“我、我得趕緊去稟告東家!”
李卿落立即看向伍公公,伍公公也看向她。
他們指著對方,李卿落情急之下比劃出“你也是被殺雷帶來此處的?”
伍公公可是肅王府的大總管,又怎會看不明白手語?
他瞬間瞪大了眼。
“你……啊!咱家認出來了,你是那日被殺雷這壞東西關起來的那個小姑娘!”
李卿落趕緊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又指了指臉上的大痣,比了一個‘偽裝’的詞,連忙點頭。
伍公公頓時眼含熱淚“那咱倆真是同命相憐了。”
“天殺的殺雷,他竟然想把我囚禁,我看他是喪心病狂遲早也還打算殺我滅口,難不成……你也準備逃走了?”
李卿落指了指外麵,表明現在是最佳時機。
伍公公卻道“不可!這春宴樓可不是那麼好逃的。你以為現在翻過牆去就能平安脫身了?”
“這春宴樓四角八方,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可是十二個時辰內到處都安置了不間斷盯視春宴樓外圍的輪值之人。”
“他們不在春宴樓內,就算殺雷裝模作樣的要搜此處,也不會動那些人的。所以咱們跑不掉的。”
李卿落聞言白了臉。
他不說,自己還真不知道這春宴樓竟然還是個連蚊子都飛不出的鐵桶。
難怪,那些奴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議論中傷段容時。
可她時辰快要來不及了。
嬌娘和龜奴,還有被自己一花瓶敲暈的那個公子,一定都會很快被人發現……
李卿落才想完,前麵就傳來了呼喊聲。
“是嬌娘——”
“有人打了方娃,穿著方娃的衣服跑了!”
“天啊,是宗公子!宗公子也被人給打傷了——”
外麵一陣騷亂。
接著肅王府的人也衝了進來,殺雷更是帶頭氣衝衝地衝進這後院。
給他帶路之人就是李卿落先前奉了銀子那個侍衛。
伍公公看向李卿落,眼神詢問你乾的?
李卿落無聲的乾笑兩下。
可惜,還是這麼快的就現了形。
伍公公卻一笑,豎起大拇指對她比劃手語“做得好!”
他說完,突然指了指腳底下一塊不起眼的木板。
趁著外麵到處翻找的雜聲,伍公公趁機一把將木板拉開。
木板下竟然是個地窖?
伍公公帶頭跳了下去。
而院子裡的殺雷仍舊在一片嘈雜聲中迅速辨彆聽到了一點異響,他扭頭眼睛便朝著這邊看來。
李卿落趕緊也跟著跳了下去。
然後二人一起齊力,拉起下麵掉在牆上的機關。
一塊與上麵差彆無二的土壤地緩緩合了上去。
閉合的瞬間,殺雷一劍劈開破屋的牆。
裡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身後頓時議論聲四起“這個屋子是做什麼的?我怎麼不知道?”
“之前好像是個柴房,後來堆放雜物,這兩年徹底閒置了。”
“這麼不起眼,我還以為是關起來的雞舍呢?”
“可不是嘛,咱們在這兒這麼久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兒呢!”
“但他怎麼知道?”
殺雷盯著地上抬腳就要走進去。
突然身後一聲喝令“殺雷!”
“殿下請你,即刻回府。”
殺雷迅速扭頭,看見來者正是破風和冷電。
二人神情冰冷的盯著他,仿若在盯著一個罪大惡極的陌生者,眼底都是掩不住的怨怒之色。
殺雷心中瞬間一凜。
他知道,他做的事,都被發現了。
殺雷丟了劍,語氣平靜“我與你們回去見殿下便是。但是這一切,都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破風“咱們沒什麼可說的。”
“把你想解釋的一切,都向殿下親自解釋去吧!”
殺雷不再言語,仍由冷電將他捆住雙手。
肅王府的人迅速撤離,殺雷不說,破風和冷電自然也不知,他們與李卿落再一次陰差陽錯的錯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