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林婉儀渾身血脈被阻塞,手臂上甚至出現些許淤青,但很快又消散,正暗暗運功壓製毒性之際,忽然馬車停下,謝儘歡把她抱到了青泉巷,翻進了一家宅子。
林婉儀一愣,詢問道:“你來這做什麼?醫館還在前麵……”
“這是我家。”
“啊?”
謝儘歡從青泉巷上方飛躍而過,落在了兩進院落之中,抱著林婉儀進入後院主屋。
林婉儀轉眼打量,著實沒料到謝儘歡這單身漢,竟然住著寸土寸金的頂流豪宅。
不過此刻她也細問,被抱進主屋,放在床上後,就撐起身體盤坐,閉上眸子開始煉化毒性。
因為毒性太強,林婉儀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烏黑秀發貼在臉頰上,水潤臉頰紅成蘋果,衣裙也貼在身上,顯出豐潤曼妙的身材曲線。
謝儘歡本想出去,但又怕林婉儀死了,隻能在床頭的凳子上坐下,仔細觀察氣色。
呼呼~
隨著林婉儀盤坐入定,盤起的發髻間冒出隱隱白色水霧,水嫩肌膚上雖然時而出現淤青,但很快又化解消散。
上下交疊的雙掌之間,還能看到幽綠火苗湧動,絲絲縷縷的黑氣自掌心湧出彙入其中,而後又消散殆儘。
血凝散毒性極強,能凝結人之血液,造成全身血栓,尋常人中之既死,不過看林婉儀氣態,處理起來確實沒啥問題。
謝儘歡旁觀片刻後,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拿過煤球當抱枕,肉圓捏扁打發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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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縣尉衛衙署。
因為近日可能出現了‘超品大妖’,所有差役都被下了軍令狀在外巡查,衙門裡反倒是有些冷清。
令狐青墨身著如雪白裙,冷豔臉頰上蒙著麵巾,站在停屍房門口,蹙眉看著仵作檢驗屍體,因為一晚上沒結果,有些走神,腦子裡回想著昨天和謝儘歡交手的事兒。
雖然被摸了下胸,但當時腦殼懵了,都說不清什麼感覺,反正挺怪的。
如今回想起來,她有點後悔捏謝儘歡胸口報複。
畢竟謝儘歡捏她,是她吃大虧,她捏男人胸口,不還是她吃虧?
不過捏都捏了,就當以牙還牙了……
……
板床上的屍體是從江中撈起來,事前已經不知浸泡過多久,又在停屍房放了五六天,如今已經嚴重膨脹腐爛化為了巨人觀,不說麵容,甚至分不清男女。
劉慶之饒是常年接觸屍體,也被這玩意惡心壞了,鼻子塞著棉花站在背後勸說:
“令狐大人,你有傷在身,回去歇著吧。這屍體就算真和妖寇有關,也查不出來什麼,丹王閣的前輩都來看過一遍了。”
令狐青墨知道王府前輩沒看出門道,但這屍體明顯和妖寇有關,查不到線索也得摸清死法吧?當前又沒其他突破口,萬一就這麼破案了呢?
令狐青墨也不會驗屍,看了片刻沒頭緒,轉而詢問:
“你確定謝儘歡他爹已經殉職?”
劉慶之搖頭一歎:“赤麟衛親自核查,應該不會有紕漏。謝小兄弟也是苦命人,娘走得早,爹也沒了,如今家裡就剩他一人。不過能活著就好,父輩為國儘忠,往後入仕升遷,總有點優待。”
令狐青墨昨天真沒看出來謝儘歡身世如此坎坷,不過有此境遇,練出如今武藝也就說的通了。
換做任何一個少年郎,至親被妖物所害,恐怕都會豁出命去練功,誓要斬儘天下邪魔!
兩人正如此討論之際,衙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踏踏踏……
令狐青墨見狀回眸,卻見楊大彪跑了進來,興高采烈道:
“令狐大人,金門街又死人啦!”
??
因為話語太過高興,衙役仵作乃至令狐青墨都齊齊轉頭,眼神意思估摸是——你怕不是瘋了吧?
事情這麼多,又死人你還喜笑顏開?
令狐青墨臉色一沉:“楊大彪,你沒睡醒不成?”
“不是不是。”
楊大彪主要是開心,走到近前解釋:
“找了半個月的悍匪傅冬平,當街被人宰了,動手的是我兄弟謝儘歡,下手老解氣了,腸子都給挑了出來,這狗日的就該暴屍街頭……”
令狐青墨聽到悍匪伏誅的好消息,暗暗鬆了口氣,想了想道:
“謝儘歡不是被軟禁嗎?他怎麼會在金門街撞上傅冬平?”
“呃……”
楊大彪稍顯尷尬,胡亂解釋:
“他早上頭疼,去林家醫館看了下,可能是長得太俊,又陪著林大夫逛街,結果被妖寇雇傭殺手報複……”
令狐青墨見和妖寇有關,頓時嚴肅起來,往外行去:
“你不早說?謝儘歡沒受傷吧?”
楊大彪攤開手:“令狐大人怕是有點抬舉傅冬平了,您都扛不住一下,傅冬平能摸到衣角?”
“……”
令狐青墨一想也是,又莫名其妙道:
“妖寇腦子進水了不成?雇這麼個雜魚殺謝儘歡?”
“我估摸是想毒殺,沒成才動刀,謝儘歡是沒事兒,但林大夫似乎中了點毒……”
“他們在哪兒?”
“回青泉巷了,我正準備過去看看……”
“劉慶之,把解藥帶上。”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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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快沒存稿了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