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儘歡獨自回到青泉巷,手上還提著個小包,裡麵是路上順道給煤球買的零嘴。
因為從傅冬平身上得了一筆意外之財,短期內不用再操心吃穿,順便還買了件新衣裳。
等回到宅子後,謝儘歡縱身一躍翻過白牆,本想看林婉儀解完毒沒有,但剛走出幾步,忽然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宅子裡非常安靜,猶如無人之地,主屋房門還開著。
謝儘歡眉頭一皺,手按天罡鐧,悄然來到主屋門口,卻見所有東西都在原位,但林婉儀不見了。
而本來留在屋裡陪床的貼身奴婢,此時背對著他蹲在牆角,腦殼頂在牆上,半點沒有出門迎接的意思。
“煤球?”
“咕!”
煤球嘀咕一聲,並未回頭,看模樣是半天沒吃飯,生悶氣了。
謝儘歡瞧見這場麵,就知道林婉儀沒幫他喂飯,當下拿起裝有肉乾的盒子晃了晃:
“咯咯咯~”
“咕嘰?!”
煤球一百八十度轉頭,大眼睛滿眼震驚,意思估摸是——當我是走地雞嗎?你餓死球球算了!
謝儘歡見此隻得把肉乾放在桌上,讓煤球自己吃,出門環視左右。
他本以為林婉儀等不住先回家了,但很快就發現浴室大門緊閉,裡麵有細微氣息流轉之聲。
謝儘歡來到浴室門外,側耳傾聽,又呼喚道:
“林姑娘?”
屋裡之中當即傳來回應:
“進來。”
謝儘歡也未曾細想,推開了房門。
吱呀~
結果他一入眼,就看到裙子肚兜小褲,掛在衣杆上!
膚白貌美的林大美人,泡在浴桶之中,墨黑長發披散在背上,雖然浴桶遮擋住了山巔紅櫻,但還是能看到北半球的弧度……
“嘶~!”
哢噠——
謝儘歡措不及防,驚的都沒敢細看,迅速把門關上,眼神匪夷所思:
“林姑娘,你什麼意思?洗澡你喊我進來?我事先說好,我看了也不會從一而終,也不是故意看的……”
“嗬~臉皮還挺厚,昨晚恨不得把手塞懷裡,今天怎麼裝起正人君子來了?”
昨晚?
謝儘歡記得昨晚沒往林婉儀胸口瞄,正茫然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一震:
“夜紅殤?你奪舍了?!”
“什麼奪舍,就是鬼上身,你再不進來姐姐出來了。”
謝儘歡半信半疑,不過夜大魅魔就算奪舍,用林婉儀的身子,應該也沒多少道行。
他本來還以為是巫教妖女勾引少俠的豔遇,發現是夜大魅魔在瞎搞,不由無語:
“你先把衣服穿上!你鬼上身也罷,怎麼還泡起澡來了?”
“我擋著胸口,你又看不見什麼……”
嘩啦啦~
閒談之間,屋裡傳來水花聲及窸窸窣窣動靜。
謝儘歡在門口等待,直到屋裡再度傳來:“好啦。”他才推門打量。
吱呀~
抬眼望去,屋裡的絕色美人,依舊在浴桶裡泡著。
不過這次身子下沉了些,脖子下搭了一條白毛巾,但白皙裸足卻抬了起來,搭在浴桶另一頭,坐姿十分霸氣,配合林婉儀的知性儀態,和在浴缸裡接見男寵的女總裁似得……
我去……
謝儘歡瞧見這麼模樣,都不好往跟前走:
“你在亂搞什麼?她沒事吧?”
夜紅殤靠在浴桶上,隨手撩起水花:
“我在幫她檢查功法。她所修功法,似乎被人做了手腳,致使陰陽失衡難抗陰邪侵染,我能輕易鬼上身,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做手腳?”
謝儘歡眉頭一皺:“意思是有人對她有所圖謀?”
夜紅殤搖了搖頭:“林婉儀太年輕了,還不配讓人做如此手腳,可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功法從她祖師爺那裡功法就出了問題。”
謝儘歡也不清楚林婉儀從哪兒學來的邪門功法,林婉儀不讓他幫忙,他總不能強行多管閒事,想了想道:
“她目前沒性命之憂吧?”
“短時間沒有,不過對陰邪之物毫無抵抗力,很容易被邪魅侵染。”
“那就好。”
謝儘歡急需丹藥提升實力,隻要林婉儀短時間沒事,能幫他度過難關,其他事兒都可以往後再說。
夜紅殤說完正事,忽然又問道:
“謝儘歡,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感覺?”
謝儘歡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略微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