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哈哈大笑,跟周承水要了張紙,對他說:“那我就再給你加把火。”
隨後就在紙上寫了些內容,然後折起來,交給周承水。
“你把這個拿給許辛,就彆暫時領著那個司長了,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好好乾,我過上一陣子會回來,到時候還會錄個這裡,我希望還能升你的官。”
周承水誠惶誠恐地接過來,然後目送著秦揚和其他兩人離開。
三個人又馬不停蹄趕路,過了不到兩天,終於到了秦國的邊關函峪關,到了這裡,嶽誠要止步於此了。
而嶽誠又送給了秦揚一件禮物,準確的說,應該是物歸原主。原來是樂離之前曾經收走了秦揚的一套盔甲,這盔甲乃是楊芳的父親在當銀蟒衛的時候留下來的,樂離工匠把裡麵楊峰父親的名字改成了秦揚的名字,據說這一切都是天心安排的,她喜歡兩個人初見時秦揚一身銀甲白袍的樣子,並且二人合力破了奉賢侯,秦揚穿走這身盔甲就比較有諷刺意義了。
秦揚披甲戴盔又換上了一件金鵬味的黑綢披風,跨馬提槍,這哪還是一個丞相,分明是個大將!
劉和點了百人護送的人馬準備好了空的玉駕,打出漢陰郡主的旗號,從關口出發,踏上了百崮原。
整個隊伍在平原上行進了將近兩天,昔日秦揚來的時候,冰天雪地,被天狼騎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而此時此刻,今非昔比了,他已然是秦國的丞相,擔負著護送漢陰郡主回楚國的任務,二月份,雖然依然寒冷,但已有絲絲的春風拂過麵頰,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
百無聊賴,秦揚和劉和一路閒談,聊起之前的奇聞異事。
當聽說秦揚在永安城被刺殺後,劉和麵露不解之色,問道:“永安四門全都由金鵬衛把守,嚴禁任何人攜兵器進城,況且既然是行刺,為什麼不在刀上喂毒?”
秦揚默默地搖了搖頭,笑而不語。他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如果是真的想殺他,隻要傷到了他,他就必然會死。這幫刺客鬨得非常大,可並沒有真心想殺他,反而是讓彆人覺得有人想殺他。
看破不說破,結果是好的就行,秦揚雖然年輕,在天心身邊待了一個多月,成熟了很多。
第二天傍晚時分,隊伍行到了雁翎關,遠遠望去,看到雄關模糊的輪廓,秦揚感慨唏噓,一個月之前,他可是不敢從這裡經過的,這裡可是駐守了十萬天狼騎!
又靠近了些距離雁翎關還有不到一裡地的時候,劉和突然喊了一聲:“秦丞相,前麵的是什麼陣仗?”
在雁翎關下麵,整齊列隊了四個方陣,全都是全副武裝的天狼騎,他們排列得整齊,所以非常好清點,總共是兩千萬人。
秦揚心中一沉,見到天狼騎如此“歡迎”自己的隊伍,他便知道今天恐怕不會輕易善了。
果不其然,又往前走了半裡地,就看到列陣之前,佇立著兩名大將。
此二人身著天狼騎盔甲,但樣式又有所不同,明顯是統領級彆的人物。
又靠近了一點,秦揚定睛一看,發現其中一人竟然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就是之前在太和山上,鐵索橋間,將對方兵器打進深淵的袁衡!
而此刻他又不知從哪鍛造了一副雙月乾坤刀,但是看成色,應該是不如之前掉進深淵的那一副。
兩個人也算結了梁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袁衡一臉的憤悶之色。
秦揚不以為意,之前就不怕他,此刻自己又得了問冥,此消彼長,何懼之有?
然而,真正令秦揚在意的,是他身邊的另一人。此人一身暗紅鎧甲,提著一口赤凰斷火大刀,此人生得虎背熊腰人高馬大,臉頰棱角分明,神態沉穩,靜靜的打量著秦揚,看不出喜怒哀樂。
之前聽完,袁衡有一表兄,名叫程震山,乃是天狼騎的統領將軍,也是名將譜天下排名第十六的猛人,此人以力大著稱,據說和樂離曾經交過手,天下第十六對敵第七,程震山愣是憑借著力量優勢,逼得樂離和他打成了平手。
袁衡看到秦揚靠近了,拍馬上前,大喊一聲:“小賊休走,來和我一戰!”
秦揚揮手示意隊伍停下,單手持槍,輕蔑地笑著:“我記得之前你可是逃跑了,現在又喊著不要讓我走,是在賊喊捉賊嗎?”
還未開打,先攻心之,果不其然,此話一出,疑似是在揭短,讓袁衡頗沒有麵子,臉上怒意更濃了。
秦揚將長槍揚起來,在袁衡靠近的時候,猛然劈了下去——
當!
袁衡反應也極快,雙手各持一柄雙月乾坤刀,交叉在頭頂,將這一擊擋了下來。
然而,秦揚並沒有卸力,反而是往下一壓,袁衡雖然力量足夠,可胯下戰馬承受不住,被秦揚槍上的壓力壓軟了腿,直接馬失前蹄,哀鳴一聲,倒了下去。
就連程震山也不免動容。天狼騎都知道袁衡的實力,雖然不及他們的統領將軍,可依然是有躋身名將譜之潛力的,就這樣一位新星,竟然被一個更年輕的楚國將,被一招壓製的從馬上摔下來,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