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不到!
那個死掉的自己,也跟其他鬼是一個款式,這世界上除了她,誰也看不到!隻當她在胡鬨!
良久,陳毅跟另外兩人互看了一眼,彆看陳毅五大三粗,卻還是好脾氣的問道:“那妹妹,你有沒有被欺負?”
先不管年時芫說她殺人的事情真假,就現場狼藉來看,年時芫似乎經曆了什麼。
年時芫如實:“不算,沒有受太大的傷。擦傷、摔傷有點。”
看了眼年時芫破了的膝蓋頭、手肘、脖頸,陳毅歎了口氣:“那傷害你的歹徒們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年時芫有點猶豫,糾結道:“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
陳毅依舊耐心的笑了起來,安撫著:“你要說了,我們才能判斷信不信。”
“那可是你說的!”年時芫頓時來了精神。
“一個紅衣長發的姐姐,指甲十厘米,腰骨斷裂,模樣麼二十來歲,我可以畫下來給您。一個,跟我長得一樣。”
話音一落,陳毅微笑的臉僵在了原地,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好友要他親自來接他妹妹了。
保持著專業素質,陳毅一拍手:“好,我們先回警局再說。”
——
終於,半小時後,跟陳毅回了警局,年時芫不意外被通知了父母。
年氏夫婦趕來,連帶著年素素也跟著一塊來了。
看她的模樣,拉肚子拉十來趟,居然好挺快。
年時芫沒理會他們,坐在審訊室裡,給陳毅遞上了兩個“歹徒”的素描,畫得挺好。
她的畫功在梁州都是出了名的,本來可以成為藝術家,可惜父母覺得學畫畫沒出息,讓她報考了研究原子彈的物理專業。
年時芫的父母,在門外聽另一名警官交代了一下整個事件。
他們做了一番總結:“據我們現場勘察,發現的確有打鬥過的痕跡。貴千金應該是遭遇了歹徒,可最終結果卻不是她說的。”
“她自認是自己反抗,雷擊殺了歹徒。但我們找遍了都沒有歹徒的痕跡,連血液都沒有,那附近監控也壞了。”
年母立即問道:“所以,你們認為是芫芫在說謊?”
警察同誌搖了搖頭:“我們有專業測謊專家,能看出貴千金的表情,不像在說謊。”
“因此,我們更偏向於,貴千金從歹徒手中逃走,後麵的經過是她臆想出來的......嗯,你們懂我們的意思嗎?”
懂了!就是神經病了!
自己幻想了個跟歹徒搏鬥的後續!
經警察一提,年素素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
不等父母細想,她猛然提到:“爸、媽,姐姐會不會確實有這方麵的精神困擾啊?”
父母齊刷刷的看了過去,又聽年素素善解人意的說:“你們還記得今晚上姐姐給我下瀉藥的事嗎?其實,我覺得真不怪姐姐。”
回想起宴會上年時芫的表現,年父皺起了眉。
——
一開始年時芫被指認下了瀉藥,還年素素又拉又吐,年時芫還篤定:“哪隻眼睛看到就覺得是我!”
直到,年時芫拽著年素素去找那個杯子時,突然盯著杯子發了半天呆。
沉默了片刻,低下了頭,問年父:“爸,你不相信我嗎?”
年父氣頭上,肯定了。年時芫不解釋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