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陰陽江掌櫃一番,他還以為在誇他呢。
“寫此的字人是我夫君,但他腿腳不便不宜進城,恐無緣與江掌櫃結識。”
聽到她的話,江掌櫃頗為可惜的歎了口氣。
“我要經營書肆也走不開,看來注定與知音無緣了。”
李妙妙粗人一個,不懂他們讀書人,所以無法理解為何能從字中去結交知音。
但她還是說了一句客套話:“若有緣以後定能相識。”
“姑娘說的在理。”
一句話又讓江掌櫃滿血複活,他把蕭銜寫的那張紙極其重視的放起來。
然後才對李妙妙說:“姑娘,恰好我手上有個客人需要詩經小雅篇,報酬是一兩銀子,你拿回去讓你夫君摘抄罷。”
從他手中接過原本和一個空本,李妙妙看了看兩個本子,書籍是珍貴之物,書生摘抄都要上交一定的押金,等抄完連原本起交付才會退押金。
“江掌櫃,需要交多少押金?何時交付?”
“押金就不必交了,能寫出此字的人,我相信你們的人品。”
說著他翻了下本子,上麵有記錄客人來拿的時間,對李妙妙說道:“下個趕集日交付就好。”
見他說完又起那張紙聚精會神的看,李妙妙秀眉微挑。
這就是知音的魅力?
“我記下了,多謝江掌櫃,我先告辭了。”
“慢走。”
李妙妙背著背簍剛走到門外,聽到鋪裡發出一聲長歎。
“這等好字,我得裱起來啊,讓孩子們觀摩觀摩。”
李妙妙眼角一抽,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江掌櫃拿著紙匆匆去了後院,想必裱字了吧?
“那不過是蕭銜隨手寫的而已,還裱起來給他孩子看?會不會太誇張了。”
不懂的她搖了搖頭,想到家裡的綠豆糕吃完了。
她又買了一盒,又買了一根糖葫蘆才一邊吃一邊回家。
林大郎跟到她出城門便沒有再跟,他感覺不能用之前的方法威脅李妙妙,得想辦法收買她才行。
等李妙妙返程,於她說的半日歸家已超一個多時辰。
一進門她就感覺空氣陰沉沉的,抬眸看去,蕭銜坐在小板凳上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看。
她不明所以地微微蹙眉。
低頭看了看全身,又聞了聞衣袖。
身上不臭啊,那他在看什麼?
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問了:“我身上有什麼嗎?”
蕭銜淡然的睨著她,眼底藏著些許陰戾,將手中的石子捏碎。
“你回來晚了。”
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也聽不出抱怨。
李妙妙眨了眨眼,看著他精致的臉上漠然至極,莫名感覺他在怨自己回來晚了?
見蕭銜默不作聲地回了房,她又打消這個念頭。
果然是想多了。
男人心海底針,猜不透。
她也不打算猜。
把買回來的東西拿進屋,順便把銀子放回盒子,她數了下,小木盒裡差不多有十六兩銀子。
大夫說要治他的腿可能要用五六百兩,她現在才賺了個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