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熟睡中夢到了白日的事,即使在睡夢中她都恨的咬牙切齒。
稀裡糊塗地轉過身,把腿往前一搭。
結果她的腳碰到了蕭銜的腳踝上麵,當那溫熱的觸感襲來,男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
他忍下心頭的戾氣,側首看著李妙妙那張氣鼓鼓的臉。
剛把腳往旁邊挪,就聽到她嘴裡發出惡狠狠的話:“此仇不報,我枉做小人。”
說完還磨了兩下牙,最後身體一轉,雙手一擺,整個人睡成大字形。
蕭銜想忽視那隻擺在胸口的手和擱在膝蓋上的腿都不行,聽著那刺耳的磨牙還有打呼聲,他青筋突突跳了兩下。
看李妙妙的眼神瞬間就在看一個死人。
她膽子是有多大才敢光著身子睡覺,還敢把手腳放到他身上來。
她是覺得他腿廢了不敢對她做什麼嗎!
就在他打算一掌把不知所謂的女人推到牆壁上時,下一刻,他胳膊貼上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李妙妙夢到了一隻超級柔軟的大狐狸玩偶。
可愛又軟軟的毛絨玩具誰不愛,她一個熊抱撲了上去,雙手雙腳緊緊纏在狐狸身上不撒手。
軟乎乎的觸感讓她愛到不行,甚至把腦袋都貼了上去。
蕭銜斜睨著把腦袋湊到脖頸處,睡得一臉心滿意足地女人,那股即將噴發的怒意像泄了氣的風箱。
他盯著李妙妙的臉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最後沉了口氣。
轉身背對著她睡,在他轉身一瞬間,後麵的女子又貼了上來。
那處柔軟像會纏人一樣,貼在他背後舍不得離開,他那顆早已冰冷的心此刻噗通跳個不停。
這是以往在戰場身陷險境都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回憶著刑場上一顆顆人頭掉落在麵前的場景,試圖用殘忍的過去掩蓋心裡的悸動。
偏偏身後不知死活的人還摸到了他的手。
不由分說地穿過指縫與他十指緊扣,他掀開被子緊緊盯著那隻連秀氣都算不上的手,剛想甩開就聽到身後輕似小貓的軟語。
“好暖和,貼貼。”
他隻得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看著那隻不老實的手緊了幾分,他一把將被子蓋上。
眼不見為淨,雙眸盯著窗外,再也無法入睡。
第二日。
李妙妙早早就醒了,她可是還有要事去做,見身邊男人沒醒趕緊穿上裡衣和外套,輕手輕腳地下床。
她去外麵收了衣裳跑到浴房去換上,然後將蕭銜這身衣裳洗了晾起來。
等她端著兩碗粥進堂屋,蕭銜已經端正地坐在板凳上。
聽到腳步聲男人側首看了過來,李妙妙被他腥紅的雙眼嚇了一跳,趕緊把粥放在桌上。
關心地問道:“你眼睛怎麼紅的跟燈籠果一樣?”
蕭銜眼神溫和地看著她,清冷的聲音冷如冰霜。
“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
李妙妙咧了下嘴角,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答案。
看著她迷茫的眼神,蕭銜就知道她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他也不想跟她提及,拿起筷子安靜的吃飯。
他吃飯倒是安靜,就是氣場冷肅至極。
李妙妙偷偷看了他兩眼,收回目光一邊吃飯一邊想他那句話的意思。
她昨晚就夢見抱了一隻大狐狸公仔,也沒做什麼啊。
她還記得那隻狐狸有隻條尾巴,老神氣了。
可這跟蕭銜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