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聽到她說搶姻緣這事,村民的心不知覺中便偏了方向。
“行,既然你沒出門的話,那這事就跟你沒關係,我們會回去跟村長說的,你歇息罷。”
“那我送栓子叔你們出去”,送他們到門口,關心的說道:“栓子叔,晚上露水多不好走,你們走慢些哈。”
“知道,你回去吧。”
“叔你們慢走。”
看著他們逐漸遠去,李妙妙才關上大門。
門一關,她表情立馬變了,哼笑了聲:“此仇不報我非小人,再敢來找我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哼著小曲走進房間,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狗子立馬叼著窩從床底鑽出來。
它像是求獎勵一樣,尾巴不停搖晃,狗頭還去蹭李妙妙的裙擺。
看它如此乖巧,她蹲下笑著摸了摸狗子的腦子,瞥了一眼床上正在睡覺的男子。
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你懂事,不愧是人類忠實的好朋友。”
話裡的陰陽意味,隻要不是智障都能聽出來。
蕭銜睜開眼,斜視蹲在地上的女人,人畜無害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它是你帶回來的狗,想來也是你的好朋友。”
李妙妙眼角一抽,這話聽著有點怪,依她對蕭銜的了解,他肯定沒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男子緊接著又道:“作為你的好朋友,麻煩你跟它擠一個窩,我這爛榻睡不下你。”
抬頭往床上看去,見他閉上了眼睛,李妙妙努了努嘴。
就知道他那張毒嘴沒好話。
在心裡對他翻了個白眼,把狗子的窩放到堂屋,隨後走進來準備脫鞋上床。
耳邊又響起那道清冷的熟悉聲音:“洗手。”
他還嫌棄上了?
李妙妙微微側首盯著那張溫潤的臉龐,此時她腦子裡冒出了二個字。
假象。
穿上鞋,去院裡提水重新洗了手,她才爬上床睡覺。
翌日,想著還有活沒乾完,她醒的很早,一日不把手上的活做完,心裡那塊大石便一日沉不下去。
拉開堂屋的門,望著外麵霧蒙蒙的天空。
還有細如絲的小雨淅淅瀝瀝地瓢著,她想到鐵柱之前說的話。
看來這場雨下過之後,後山的竹林便會生春筍,到時去掰一些回來,做些煙筍和泡筍吃。
吃飯完,擔心李小柔會過來找事,她沒讓狗子去外麵玩。
“就在台檻上玩,要是見到有人來,你放機靈點趕緊跑去房間,知不知道?”
狗子蹲坐在地上嘴裡哈著氣。
李妙妙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聽懂,白天她才看清狗子長相,全身都是白色毛發,唯一特彆是它額頭中間有一撮黑色的毛發。
也導致它比彆的狗好認。
蕭銜喜歡下雨天,他坐在小板凳欣賞著綿綿細雨,聽著那一人一狗牛馬不相及的對話,當看到那隻並不算好看的手寵溺的摸狗頭,還笑眯了眼。
他淡然的眼眸閃過一道陰鬱。
誰允許她摸的!
下一刻,狗子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察覺到來處,它立馬跑過去,腦袋蹭了蹭男子腿。
蕭銜垂眸凝著這隻通體雪白的狗,冷言說了一個字。
“滾。”
語氣實在算不得好,狗子低聲嗚了兩下,走到他旁邊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