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李妙妙看驚了,忍著痛驚呼道:“這狗不會是哮天犬吧?”
“你第三隻眼,長手臂上了。”
對他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李妙妙早已習慣,反正彆想從他那張嘴裡聽到好話。
垂首看了眼右手臂上的窟窿,多看一眼身上的雞皮疙瘩便要起兩層。
“還是彆長了,我看了害怕。”
“知道害怕,下次就先保命”,語氣算不得溫柔,握她手腕的力道鬆了些力度。
慢步跟在他身後,努嘴解釋道:“我是保命來著,野豬不要我活。”
“你不是它有多瘋狂啊,我跳泥巴地它也跟著跳,我跳懸崖它也跟著跳,逼得我拿砍柴刀一直砍。”
“謔,結果你猜怎麼得?”
她就跟說相聲似的,嘴就沒停過。
把她按在小板凳上,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蕭銜淡然回了句。
“懸崖半丈高。”
伸出手任他放在腿上,李妙妙頓了一瞬,雙眼微微睜大,“還真被你說對了。”
見蕭銜去打水,又去了趟廚房。
為了不把注意力放在傷口上,她彆開頭不去看蕭銜處理傷口的動作,咬著牙發出細碎的聲音。
“它跳下來把我都嚇了一跳,你是沒見著背簍裡的砍柴刀。”
“刀刃都劈出缺口了”,話音剛落,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疼就喊出來。”
說完,頓時手臂上傳來一股似被數萬隻螞蟻叮咬同時還有火燒的灼痛感,李妙妙倏然捏緊雙手,驀然閉緊雙眼。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現半點聲音。
許久憋出一句:“我...我還好。”
蕭銜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上的淤泥,一邊觀察她的神情。
那張算不得白皙的臉,此時白得像張紙,還在強裝自己沒事。
他眸色微沉,薄唇翕動:“野豬被你劈死了?”
清冷的聲音明明一如往常,李妙妙卻感覺聽出了一絲溫柔,她疼的上下唇都在打哆嗦。
為了不讓蕭銜的話著地,結結巴巴地回:“沒...沒死,野豬皮太厚實了。”
“那它怎麼死的?”
說話間,她腦門上都是冷汗,從懷裡拿出一張洗到發白的手帕,抬手輕拭掉腦門上的汗。
冰涼的手指似有似無的觸碰到腦門。
李妙妙下疑惑了下,抬手見他在給自己擦汗,她臉上除了汗更多得是泥巴。
蕭銜連泥巴一起擦掉,絲毫沒有嫌棄的收起來放進懷裡。
看著這一幕,嘴裡悠悠說著話,視線卻不由地轉眸看向男人的臉。
“我見砍不死它,還被拱了手臂,我打算跑路來著,它自己在追的時候後腿劈叉了,跳到一個尖銳的樹杈子上死了。”
男人低著頭全神貫注在清理傷口,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清那張精致的側臉。
他生的著實好看,安靜的時候眉眼都顯得的柔和了幾分。
這讓她忍不住去想,若他沒有流落此今,雙腿也沒有殘缺,身著盔甲的他是何等的峻威。
她沒見過,也想像不出來。
“樹杈子?”,蕭銜手中一頓,抬眸略微疑惑地盯著她。
後者乖乖點頭,“是呀,樹杈子。”
山上哪來的尖銳樹杈子...
蕭銜感覺此事不對勁,追問:“樹杈子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