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人看見,才回村報的信。
一個瘦高瘦高的壯漢走出來,聲音低很低,網絡上這種聲音是超級低音炮。
現實裡聽跟水牛似的,“我親眼看見你拖著野豬和樹下的山。”
李妙妙瞅著他冷笑一聲,指著野豬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那你怎麼看不到野豬身上的刀傷。”
鬆開蕭銜的手,把右胳膊伸到他們麵前。
“怎麼看不見我被野豬拱掉了一塊肉?”
這時,帶著獵犬的漢子走出來,他站在李妙妙麵前,視線先上落在她身後麵無表情的瘸腿男人身上。
他常年打獵,能察覺到一股肅殺之意。
卻察覺不出這股殺意究竟是不是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察覺不出這種氣息。
收起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瘦黑,神情充滿戲謔的女子。
拱手行禮,禮貌相言:“敢問姑娘,可否說明你為何將野豬拖回家?”
這人說話倒也禮貌,此人個頭跟蕭銜差不多高,李妙妙得仰頭看他,瞧他穿著粗布背心,露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從外貌上看,他一拳打死一頭牛也不在話下。
瞥了眼那說話似水牛的男人,歪頭瞧著那頭死不瞑目的野豬,把事情原由相告。
“我不知道那個樹杈子名花有主,還是我夫君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說話間,她往後退了一步,站到蕭銜身邊。
聽完,大夥才恍然大悟。
那樹杈子的主人,連忙拱手向李妙妙二人道歉:“二位抱歉,是我們魯莽了。”
他們都是下李家村的人,經常跟著這位一起打獵。
見他道歉,其他人也跟著道歉,撞了蕭銜的水牛腰彎的最低。
“請二位見諒,是我們魯莽了。”
蕭銜看在眼裡,聲音幽冷:“行有行規,帶著你們的東西離開。”
帶頭這位今年二十五有六,從小打獵眼光也算得上獨到,從他見蕭銜第一眼開始,他就感覺此人不簡單。
不管出於何種目的,他都想結識一二。
“二位,我叫李麟,是下李家村人士,我身後這些都是村裡的人,此次因誤會魯莽找上門,請二位多見諒。”
說著他指向地上的野豬,話語裡充滿了禮貌之意。
“這頭野豬是意外跳到樹樁至死,在此之前跟姑娘纏鬥一番,已屬強弩之末,為表示對二位的歉意,這頭野豬我分一半給二位。”
此話一出,他身後那些弟兄皆是一愣。
李妙妙眼中閃過驚訝,她下意識地看向蕭銜,見他眼中並無半點起伏。
心裡已然清楚,他大概有了想法。
於這個時代,蕭銜的了解比她多出數倍,看他不發一語,定是胸有成竹。
下一刻,蕭銜冷然拒絕:“不必,意外也好天意也罷,樹樁都是致命傷,前輩們定的規矩,作為晚輩自然要遵守。”
“這位兄弟...”
不管李麟說什麼,蕭銜都巧妙拒絕。
這不止是拒絕野豬肉,同時也是拒絕跟他們結交,聽出話中意,李麟也不好再過多糾纏。
扛起野豬牽著狗,帶著村裡兄弟離開。
等他們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李妙妙向蕭銜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還豎起一根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此招叫什麼名?有何作用?”
瞧她那一臉對豬肉不舍的樣子,蕭銜唇角泛起一抹淺笑,聲音淡淡道:“沒什麼作用,野豬肉太腥,不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