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身上透露著一絲怪異?
對上他的視線,李妙妙是第一次當細作,在外麵能演好。
在家裡那就不一定能演好了。
她微微挺直腰背,平靜的問:“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去做賊了?”蕭銜淡然開口。
話一出,李妙妙心裡一顫。
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去哪做賊呀,一點都不好笑,你繼續抄書吧,我出去編草了。”
一轉身,她咬著下唇,表情有些崩壞。
我去,他的警惕性也心重了。
居然看能出她當賊了。
而且還是家賊...
見她一溜煙兒地拐到右邊,蕭銜眸子沉了幾分,周身氣息冷冽又充滿了壓迫感。
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為了不被蕭銜識破,她一下午都在外麵編草。
翌日一大早,吃了飯便開始搭梯子上房。
換茅草急不得,也不能把房頂全扒了,蓋一處扒一處,防止下雨淋濕了家中的東西。
她上房頂,蕭銜就在下麵給她遞草,長梯。
李妙妙以前沒乾過這種活,爬這麼高的房屋她心裡多少有些緊張。
在她踩到房頂那一刻,蕭銜看見她的小腿在抖。
沉了口氣,壓著心裡的陰鬱,冷然道:“你下來,彆蓋了,我去村裡找兩個熟手來做。”
想也不用想,李妙妙立馬開口拒絕。
“那不行,凡是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以前沒做過不代表我不能做。”
“上麵太高,你右手還沒好,若摔下去再把其他地方磕壞了,到時候哭的是你自己。”
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也知道她倔。
沒想到她這麼倔。
從這一點上看,兩人還是共同點的。
把新草放到旁邊,用手帕蒙住鼻子係好,平靜的聲音溫溫淡淡帶著力量感。
“摔就摔著唄,總不能因為害怕被摔就不蓋吧”,扒掉草往下扔,伸手示意他往旁邊躲,接著又道:“摔狠了我也不後悔啊。”
“這樣我才能長記性,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而不是畏懼它。”
蕭銜眸色微沉,眼底暗暗閃爍著什麼。
她說這些話沒有彆的意思,全是她的心裡話。
至於蕭銜會怎麼想,她現在是沒功夫是思考的,這茅草屋可不矮,分神摔下去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因為挖筍的原因,那條草路幾乎被踩出來了。
加之李妙妙經常從這裡上路,她把路上那些草都割掉了,從蕭家路過上山的人越來越多。
一對老夫妻上山去種莊稼,路過時看見李妙妙在房頂,蕭銜在下麵幫忙。
和藹的笑道:“李妙妙呀,你小心些呀。”
她彎腰接過男人遞上的草,聞聲往外麵看去,笑道:“多謝嬸子的關心,我可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心點好,看看小蕭把梯子給你掌的多穩”,嬸子旁邊的阿伯打趣道。
蕭銜最煩這種玩笑話,他眉宇浮現一抹乖戾。
察覺男人情緒變化,李妙妙看了他一眼,隨即一邊蓋草一邊回話:“我們是夫妻嘛,應該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她這句話,成功把那對老夫妻逗笑了,“這話好,那你們先忙,我和你嬸子上山乾活去了。”
“好呢,你們慢走。”
沒一會鐵柱也扛著鋤頭經過,當他看到李妙妙在蓋房子,立馬擔心的喊道:“李妙妙,你快下來,你一個女娃娃蓋這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