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在心裡吐了口渾濁的氣,不緊不慢地摸向腿,委屈巴巴地開口:“腿也疼,腰更疼。”
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一道戲謔的冷音:“所以?想讓鐵柱來?”
鐵柱?
這又關鐵柱什麼事?
李妙妙不想調戲他了,反正他現在認準了自己跟鐵柱有點什麼。
她假裝聽不懂,“我腰腿疼,有鐵柱什麼事。”
蕭銜冷然地睨著她,薄唇微揚,似笑非笑:“請鐵柱來,你就不用腰腿疼了,還能天天當著我的麵出軌。”
最後兩個字險些讓李妙妙從床邊跌下去。
她驀然看向蕭銜,一雙清亮的眼眸裡染著不可置信。
張嘴就想罵他,抿了下唇,把臟話忍了回去,重重呼了口氣,說:“你彆誣陷人啊,我跟鐵柱清清白白,比豆腐還清白。”
說完,不想再蕭銜再說話,脫了鞋就往裡麵爬。
在越過時,蕭銜單手穿過她的後背,扣住另一邊的腰,李妙妙想走都走不了。
他的眸光和聲音一樣冷,“是你自己先說了出軌。”
“啊,疼疼...”
幾乎在上麵待了一天,她怕摔下去一直都是蹲著,沒敢坐著鋪房頂。
洗澡的時候沒發覺,現在蕭銜這麼一碰,李妙妙才發現腰又酸又疼,就跟被錘子掄了一下似的。
見她一張臉皺成一團,表情不像是假的。
蕭銜鬆開手上的力道,坐起來把她抱到裡麵,讓她趴在床上,手要去掀開她的裡衣。
李妙妙以為他要做什麼不宜發出來的事,急忙捉住他的手。
試圖阻止他,“彆啊,我腰現在是真疼,你再壓上來,腰會斷的。”
聽到這句話,蕭銜耳尖驟然一紅。
垂眸盯著吆喝的女人,眉宇間浮起一抹陰戾,“收起你腦子的那些東西,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
聽著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李妙妙鼓起腮頰。
一雙眼睛漂浮不定,掩飾自己的尷尬,努努了嘴小聲說:“說著沒興趣,那晚抱著我啃的人是誰呀。”
房間就麼點大,蕭銜不想聽到都不行。
那雙溫潤的眼眸微沉,晦暗地瞥了她的側臉一眼,掀開後背的衣角,動作輕揉的給她按摩。
溫熱的皮膚接觸,隨著他溫柔的動作,李妙妙感覺腰慢慢沒麼酸了。
見他沒有頂嘴,她也樂著享受。
按著按著她就睡著了,連外麵咕咕鳥的聲音,她也沒有聽見。
此裡林大郎抱著買來的筆墨紙硯正在蕭家後山,用手似擴音狀,對著蕭家的房間不停地喊:“咕咕~”
“咕嘰咕嘰~”
他喊了嘴都乾了,也不見李妙妙出來,氣得他又是大手一甩。
“這個李妙妙,說好的聽到咕嘰聲出來,居然騙他。”
生氣也沒用,他買的這套筆墨紙硯不便宜,不可能放在蕭家門口等她明早發現,萬一丟了怎麼辦。
他在原地氣憤地走來走去。
準備明天再來。
外麵的鳥叫聲消失,蕭銜手上的動作也停了,輕輕把熟睡的人翻轉過來。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蕭銜腦海裡冒出那晚她承歡時的神色,僅僅片刻,又冒出她與鐵柱的對話。
一抹說不清道不明地占有欲湧進他的眼眸。
斂眸,視線往下,落在那張微微張開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