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郎掀開簾子,樂嗬嗬地對李妙妙說道,看樣子他也遇到了什麼好事,臉上的笑就跟皺紋一樣,長成一團。
提了提身上背包,看著他那智障的笑容,李妙妙就忍不住翻白眼。
對林大郎,她是一點都不帶忍的,直接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滾,想讓你媳婦和李大蘭來我家撒潑就直說,擱這裝什麼好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尿性。”
真以為跟你合作,就能當成親那件事不存在啊。
見她雙手背著布往前走,林大郎盯著她的背影,被氣得憋了一肚子火。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妙妙並沒有走遠,她耳朵沒聾聽得見,回頭朝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我看你確實像條狗。”
一而再被她罵,林大郎覺得自己都不像個男人了,偏偏又打不過她,這死潑婦。
他狠狠放下簾子,吩咐馬夫:“速度加快。”
倏的一下,馬車就跟脫韁一樣從李妙妙身邊衝過去。
不料前麵是個拐彎處,車軲轆轉得太急,隨著兩道啊的聲音。馬車翻進了田裡。
李妙妙跑過去,見馬夫沒事,她瞥了眼在水田裡掙紮的林大郎。
秀眉一抬,嘖了一聲,掛著嘲諷的笑,頭也不回的離前。
剛到村尾,她還沒有走近,李霸天就從蕭家衝了出來,跑到她麵前搖頭擺尾。
李妙妙笑著摸了摸它的狗頭,像哄孩子一樣,“在家有沒有乖乖的?”
李霸天像能聽懂一樣,圍著她一轉圈圈。
走進院子,階檻上沒有人,她努了下嘴,也沒有在意,關上門和李霸天走到階檻上。
走了這麼久的路,她有點累了。
扯過蕭銜經常坐的那個小板凳坐下,剛坐下又蹭了一下站了起來。
不解地往房間望去。
這個板凳他坐了多久啊?居然上麵還有溫度。
抱著布和錢袋子走進房間,現在已經快接近傍晚,天邊夕陽漸漸下去,房間一片漆黑隻有些許光線。
看見蕭銜靠在床頭,李妙妙往他臉上看去。
恰好男人也抬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那雙溫潤的眼眸裡沒有一絲起伏,就跟死人一樣沒有生氣。
李妙妙抿了下唇,她發現蕭銜這種情況好幾次了。
也或許他一個的時候,就一直是這種狀態吧。
沉了口氣,把布放到櫃子裡,把錢袋子放到被子上,主動跟他找話聊。
“看看裡麵是什麼。”
蕭銜耳朵沒毛病,在她放下來的時候,他就聽到裡麵有清脆的碰撞聲。
清冷地聲音淡淡說道:“銀子。”
一聽到銀子,李妙妙那開心的笑又止不住了,她就跟吃了蜜糖一樣,坐到旁邊稍許激動地跟他說。
“今天進城接了一個大生意。”
說著伸出一隻手,把五個手指張開,像貓爪子一張一合。
“五十兩哦,時間也充足,整整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