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瀾邊哭邊說,話語裡充滿了悔意。
“我等了幾天你都沒有回信,我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隻能去求你哥娶我。”
蕭銜冷冷看著,並不語。
她範思瀾從來不會愁人要,隻不過她想找一個好拿捏的而已,恰好他大哥就是那個人。
見蕭銜不說話,範思瀾焦急的說:“蕭銜,你信我一次可以嗎?”
李妙妙不用想都知道,蕭銜怎麼可能信她。
努了努嘴,輕輕沉了口氣。
不過,從他二人的對話中來看,蕭銜他大哥很像個戀愛腦。
她把耳朵又貼上去,聽到那邊說。
“我這次從都城一路找過來,就是想把你的傷治好,蕭家的事我有責任,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心裡始終都有你。”
蕭銜眼斂微掀,目光像一把利刃般掃向她。
聲音喑啞:“範思瀾,彆惡心完我哥,再來惡心我。”
“你這一套在彆人麵前演的再好,在我這裡,你還比不過迎春樓裡的姑娘。”
他見過迎春樓一個姑娘為了和他手下一個副將在一起,抵過了強權也守住了底線。
而範思瀾這種極為偽裝的女人,能騙過大哥騙不過他。
母親從小教他,定義一個人的好壞,不能看臉。
範思瀾心頭一震,一股屈辱浮現上來,她剛想解釋。
就聽到蕭銜冷漠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們蕭家三代為將,我祖父雖為皇子,一生戎馬駐守邊疆,兒女情長在他眼裡抵不過安平國一寸疆土。”
“即使如此,他也給夠我祖母尊重,一生未納妾也沒養過外室。”
聽著蕭銜平靜的聲音,李妙妙抿著唇,她忽然有些理解蕭銜為何會自暴自棄了。
“我父親接過祖父手中的軍權,他與我母親青梅竹馬,他們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母親從小教導我們兄弟倆要守信守義,卻沒教過我們,守信守義也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挾恩求報你比誰都玩的厲害。”
說到這裡,他五指漸漸收緊,聲音越來越低。
“因為你跟太子你追我逃的感情把戲,我父親五馬分屍,我母親發配軍營充妓,因外祖父向皇上求情,才落了個毒藥賜死的下場。”
說著這裡,蕭銜笑了,笑得又瘋又邪。
“而我,雙腿儘廢,像條死狗一樣被拖到刑場,眼睜睜看著蕭府上下幾百口人在我麵前行刑。”
“你見過下雪天,幾百個人頭就像紅燈籠一樣墜落,血染紅了刑場往外流了近一裡地的畫麵嗎?你沒見過,因為你在床上跟太子溫存。”
範思瀾聽旁人說過,她當時也很心痛。
但遠不及蕭銜說出來的震撼。
“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隻求你讓我治好你的傷,就當為我蕭家的事贖罪行嗎?”
聽到贖罪,蕭銜胸膛的怒意越來越重,他一掌拍在桌上,四方桌瞬間從中間開裂。
範思瀾嚇得跌倒在椅子上。
空氣逐漸凝固,範思瀾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片刻,蕭銜冷然地說:“你那點本事,我瞧不上,她給你一百兩銀子,你按照我的單子把藥材抓給她,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