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微狹,水中的人一雙含笑的杏眸,眉眼彎彎清澈無比,嘴唇並不嬌潤。
一張鵝蛋臉看著也秀氣。
主要就是臉色黑黃,皮膚粗糙,若是保養出來,也是個漂亮女娃。
把手伸進水裡,水中人的臉也隨著動作漸漸看不清模樣。
洗完手,她去廚房照看小鍋,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藥材,可得仔細看著。
等藥熬好,李妙妙把藥倒進碗裡。
看著小半碗烏漆嘛黑的藥,再聞著濃鬱的苦藥味,她不自覺偏開了頭。
小心翼翼端著藥進到堂屋,桌子中間雖然有個縫隙,到底是實木桌,隻要不用蠻力還是能撐一段時間。
蕭銜在房間還沒出來,她放下碗,朝房間喊:“出來喝藥。”
片刻後,男人撐著拐杖從房間緩緩出來,隨著一步步走近,空氣中彌漫難聞的苦味也越來越重。
他眉宇微皺。
見狀,李妙妙抿了下唇,表示無奈。
她說:“回來太急忘記買蜜棗了,今天先喝,我明天去城裡買點蜜棗回來。”
有了那晚的事,蕭銜現在對她存著防備之心。
見他坐下,李妙妙走出去繼續編織圍欄,編到一半她發現家裡缺少一個三角梯,拿著柴刀就出門去了。
等她砍完事回來,發現蕭銜還坐在板凳上,桌上的藥也沒喝。
她拍了拍手,手背貼在碗上,感覺碗快沒有溫度了,不解的垂眸看他。
“怎麼不喝呀,藥都快涼了。”
蕭銜不動如山,清冷的聲音吐出一個字:“苦。”
李妙妙秀眉一擰,“你不是會點醫術啊,還怕藥苦啊。”
蕭銜眼簾微掀,睨著她麵露疑惑的臉,像個沒事人一樣,解釋道:“大夫也有怕喝藥的。”
這話說的也沒毛病。
李妙妙努了努嘴,扯過凳子坐下,“怕苦也不能不喝藥啊,不喝藥你的情蠱怎麼治。”
她單手撐著下巴,一雙杏眸透亮,眼神沒有一絲算計。
注意著她的神情,蕭銜斂眸看著碗中黑漆漆的藥,淡然開口:“你先喝一口,你能承受,我就喝。”
“我喝?”
李妙妙嘴巴微張,表情皺成一團,盯著那碗藥就跟看到老鼠一樣嫌棄。
看她退縮,蕭銜眼底眸色微沉。
見男人盯著自己不發一語,李妙妙揉了揉鼻子,這藥她聞著就苦的要命,還要嘗一口,真是要她老命。
算了,算了。
自己的夫君自己寵。
一點不帶猶豫的端過碗,即將喝之前,她再次對蕭銜叮囑&bp;:“我隻喝一口啊,這藥是治你的病,我一個沒病的人喝了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問題。”
話音剛落,蕭銜就接了過去。
“好。”
聽到他答應,李妙妙也不在墨跡,她不想浪費一百兩銀子買來的東西。
端起碗,狠狠喝了一大口。
碗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表情。
當她放下碗,蕭銜見到一張,好像吃了沒洗過豬大腸,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臉。
“嘶,好苦啊”,李妙妙張著嘴,不停拌嘴巴。
她轉身就衝到水井邊上,拿起葫蘆瓢舀了半瓢,仰頭一口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