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對她說:“你去休息一會,鍋裡的水我來經營,兌好洗澡水我叫你。”
“好。”
李妙妙抿了下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雙手背在身後,腳步歡快的離開了廚房。
她走到堂屋,直接在門檻上坐下來。
回頭朝堂屋裡臥在狗屋裡的李霸天招了招手。
李霸天就跟得到骨頭賞賜一樣,屁顛屁顛地搖著尾巴跑到她身邊蹲下來。
低頭看著聽話的狗子,她摸著狗子身上的毛發,胸口好像壓了塊大石頭,重的她有些呼吸不順暢。
抬頭望著好似掛在山頂上的銀色圓月,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使勁眨了眨眼睛。
她抿著唇重重呼了口氣,隨後吸了吸鼻子。
再次低頭注視著聽話的狗子,壓著喉嚨的哽咽,自我安慰。
沒關係,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爺爺和父母去世後,她一個人將家裡店經營的很好,現在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她也能過的很好。
她不想哭,眼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酸。
不管怎麼眨,眼淚都憋不回去,一滴眼淚砸在李霸天的狗鼻子上。
後者抬起狗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似安慰般,舔了她的手,聽到拐杖杵地的聲音,她一把擼掉眼淚,輕輕朝李霸天狗頭敲了一下。
“咦,臟死了,誰允許你舔我手的。”
說著,她低著頭跑到井邊,從水桶裡麵舀了瓢水澆在手上。
蕭銜單手杵著拐杖,另一隻手提著一桶熱水,正緩緩往浴房走去,他瞥了眼背著著自己,蹲在地上洗手的女人。
隨即一個冷厲的眼神掃向李霸天。
無辜躺槍的李霸天嗷嗚了一聲,轉身回了狗窩。
李妙妙洗完手,她回房間拿出自己的畫家具的小本子,借著桐油燈光,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麵的樣式看。
看到雙眼焦距渙散,她也沒翻一頁。
蕭銜兌好水,回房見她坐在小桌前盯著家具本子看,薄唇翕動:“你可以去洗澡了。”
“哦”,李妙妙赫然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向男人,抿唇微笑,回道:“好。”
把家具本收起來,從衣櫃裡麵拿了換洗衣物。
與蕭銜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停住腳步,餘光斜向他,平靜的說:“明天早上不用煮我的飯,我要去一趟城裡。”
“去做什麼?”,蕭銜偏頭看著她。
油燈微弱,二人站在門口處,處於黑暗中。
蕭銜的臉映著點點燈光,李妙妙的臉則是全部隱匿於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之前劉少爺想找我合夥做生意,我準備去看看。”
沒了男人,她不能再沒了工作。
等她混出名堂來,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區區一根算什麼。
蕭銜注視著她的臉,見她臉色平靜,叮囑道:“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記下來回來問我。”
“好的。”
說完,抱著衣裳出了房間。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李妙妙鼓起腮頰深吸了一口氣,一猛子紮進了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