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行把賬本放到邊上,彎腰往前湊了些許,隨後語氣肯定地說:“這三年我都沒注意,你皮膚變好了,臉也變白了。”
說起這個,李妙妙臉上露出了一絲嘚瑟。
“現在才發現啊。”
“用的什麼東西?介紹一下,舍妹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正因為臉上的痘印她很是自卑。”
說起這個,劉有行語氣帶著心疼。
養肌膏是何鳶給的,李妙妙想了一下,說:“等我回去問問我那位朋友,到時候給你答複。”
“好,你睡吧。”
等李妙妙閉上眼睛,劉有行拿起賬本繼續看,看了一會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又把賬本放下。
偏頭認真的看起了李妙妙的臉。
腦海裡浮出母親出家門前說的話。
“行兒,你也該娶妻了,你父親給你說了門親事,這次回來你跟人家姑娘見一麵。”
劉有行陷入了深思,見一麵是給定親信物,第二麵便是在成親當日。
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姻緣從來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他此時竟有些羨慕起李妙妙來。
丈夫雖逝,她也沒有陷入悲傷無法自拔,反而過的很開心,這樣的她會有煩惱嗎?
睡夢中的李妙妙也挺煩惱的。
她夢到李霸天把院子裡養的雞給偷吃了。
連續趕路,等二人到了北地管轄範圍,李妙妙已經快陰暗爬行了。
她像灘泥在座位上拱來拱去,清脆的聲音有力無氣的嗷嚎:“不出門了,我再也不出門了。”
這三年賺的銀子再加上馮伯之前給她。
已經足夠養老了。
見狀,劉有行自己的腰也有點受不住了,安慰她:“快到了,再過一日就到五河縣了。”
北地很大,挨著鄰國,人多的縣很熱鬨。
人少的縣安靜的很,五河縣就屬於熱鬨的那一個。
現在是傍晚,也就是明天才能到。
因每個縣分布較遠,今晚他們隻能在馬車上休息,一般在郊外過夜,劉有行和打手馬夫搭簡易帳篷睡。
李妙妙則是睡在馬車裡麵。
今晚依舊如此,簡單吃了晚飯,用水抹了把臉,便躺下睡覺。
睡覺的時候,她的右眼皮直跳,心裡也有點發慌。
坐起來掀開簾子,往漆黑的四周看了看,見沒有異樣,她抬頭望了望布滿繁星的夜空。
心裡泛起了疑惑。
小聲嘀咕道:“這天氣也不燥熱啊,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怎麼會心裡發慌呢?”
擰著眉,沉了口氣,放下了簾子。
她躺在馬車裡麵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半夜一群早已埋伏在周圍的土匪正慢慢靠近馬車,劉府是有名商賈之家,若綁了劉家二少爺,能要到一筆不菲的贖金。
劉有行雇的打手會輪流守夜,突然他聽到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那是其中一個土匪不小心踩到的。
這邊的打手聽到聲音,拿了根火把,警惕的往那邊照了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舉著火把準備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