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往下一點一點的。
蕭銜把她剛下的黑子拿了起來,“妙妙,下錯了。”
說著,他重新放了一個位置。
滴答一聲,李妙妙的頭重重點了一下,隨即醒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吸了吸鼻子,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明天再學好不好?我困了。”
說話的時候,她都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
見她困到眼睛都泛起了淚花,蕭銜睨著她濕漉漉的眼眶,眸光晦暗了幾分。
低聲說:“去睡吧。”
聽到這句話,李妙妙就跟上學聽到放學鈴聲一樣,連鞋都不想穿,打著赤腳飛快跑到小榻上。
往下一躺,被子一拉,直接開睡。
蕭銜把棋盤收好,見她陷入熟睡,他又再了一根安魂香。
隨後抱起女子,把她放到床上。
翌日一早,李妙妙還是在小榻上麵醒的。
吃完飯,等到蕭銜出門,她準備找個理由回家監工,然後就不來將軍府了。
也不知道簡翎是不是看出她準備逃跑的意圖,他對馮伯吩咐:“把棋盤和棋子帶上,咱們跟妙妙一起去監工。”
他有強迫症一樣,不把這個學生教會,他心裡不舒服。
一聽到這話,李妙妙頓時頭都大了。
她低頭看了眼腿邊的李霸天,嘴角抽了一下,抬頭望著老人,嘿嘿笑了一下:“外祖父,我就去兩刻鐘左右,很快就回來,您不用跟我去監工。”
“這樣啊”,簡翎和馮伯對視了一眼,款款說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們在家等你。”
“行行行,你們在家等我。”
李妙妙一邊說一邊帶著狗子,逃似的往外走。
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裡,馮伯有些無語的對簡翎說:“您就不怕把她給嚇跑了?”
簡翎轉身,雙手背在身後,緩步往花園走去。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單純想教她下棋而已。”
馮伯無奈的搖頭,“您說是就是吧。”
李妙妙按照規定時間回將軍府,在昨晚蕭銜的教導下,她進步了一點,就會下兩步棋。
後麵又開始現原形。
簡翎脾氣相當溫和,此時也頗為有些頭疼。
他沒見過這麼愚鈍的學生。
今天可算開眼了。
蕭銜回來問她學的怎麼樣,李妙妙直接往他床上一躺,雙臂大大展開。
有氣無力地呼了口氣:“我就記住了兩步。”
“沒關係”,蕭銜脫掉長衫掛起來,聲音如春風般繾綣:“今晚接著學。”
李妙妙把早上的事告訴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脫鞋一邊傻傻回道:“學,必須得學,不然外祖父得追到我家去教我。”
蕭銜洗漱完畢,他端著棋盤放到床上。
隨後雙腿盤坐。
他今天教的比昨天仔細,細心到李妙妙每一步棋走錯了,他都會撥正,&bp;同時告訴她這麼做的理由。
他聲音好聽,講的又淺顯易懂,李妙妙逼著自己認真學。
開始還聽得進去,後麵就糊塗起來了。
見蕭銜把自己下錯的黑子拿了起來,她皺著眉眨了眨眼,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覺得這步沒有下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