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合巹酒,蕭銜拿走她手上的酒杯,李妙妙一直暗中注意著他。
嘴上說著:“試試就試試。”
心裡多少有點慌張。
聞言,蕭銜輕笑了一下,他把酒杯放到桌上,稍微遠離了那對正在燃燒中的紅燭。
看他拿了一盆水過去,李妙妙雙眸微斂,正在想他要做什麼。
就見他靠近自己,挽起衣袖,伸手將頭上的珠釵一根根拿掉,再將挽在後麵的頭發解開,以手帶梳。
五指從頭頂往後腦勺滑,他的動作輕柔,驚的頭皮泛起一股癢麻。
他靠的太近,李妙妙能清晰聞到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和濃濃的酒氣,忍著頭皮的舒適,她輕聲說道:“你喝了酒,洗漱一下早點睡吧,我自己來就好。”
蕭銜的指尖從發尾滑出,看著手上三根掉發,他從容地把頭發裹成一個小結放到床頭櫃。
從懷裡拿出一張手帕,放到水盆裡麵打濕,挑起女子的下巴,從額頭開始一點點的擦拭,他擦的很認真,不讓李妙妙臉上有一點胭脂痕跡。
麵麵相覷,蕭銜溫潤的眼神格外炙熱,李妙妙被他盯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眼珠往旁邊斜去,就聽他用淡然的語氣問:“夫人不喜歡?”
說話時,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李妙妙的下巴,後者感覺喉嚨有點癢,她咽了咽口水,老實回答。
“喜歡,但我可以自己來,你不必如此的。”
蕭銜一向會挑重點,他隻抓住前麵兩個字,“夫人喜歡就好。”
說完,不給李妙妙反駁的機會,不僅給她把臉上的胭脂卸掉,還給她的唇上再補上了一層口脂。
再把她的雙手一根根擦拭乾淨。
李妙妙感覺自己被伺候的像個千金小姐一樣,可能山豬吃不來細米糠吧。
她很是彆扭,相當不習慣。
蕭銜端著水盆離開,走之前他對李妙妙說:“夫人今天累著了,你上去躺著,我等下過來給你按摩。”
一聽到這句話,李妙妙臉更熱了。
她乖乖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脫到隻剩下裡衣,隨後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心臟不受控製的狂跳。
本來床上要放一個寓意多子多福的瓜果,蕭銜覺得礙事,沒允許他們放。
李妙妙側躺著,麵朝裡背朝外。
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她緊張到腦門汗都出來了。
蕭銜褪去喜服,他吹熄了其他蠟燭,隻留下了桌上那一對高紅蠟燭。
掀開簾子,看到那顆露出的腦袋上,漂亮的耳朵紅透,他嘴角噙著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緊張的跟小兔子一樣,還要裝作不怕。
李妙妙豎起耳朵聽,當那雙大手放在肩膀上,她打一個冷顫,放在被子裡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打嘴仗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真刀真槍說不怕是假的。
她生怕蕭銜撲上來,全身緊繃。
蕭銜為了緩解她的緊張,竟也真的替她按摩,因她身體繃緊,他按摩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肌肉很僵硬。
“夫人,你在害怕。”
李妙妙哪能接受他的挑釁,立馬反駁:“我沒有。”
“那你放鬆一些,我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