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後,趙誌敬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按部就班的繼續主持祈福法會,直到太陽落山。
掌教馬鈺清修的地方,離著重陽宮有段距離,所以不用擔心丘處機與郝大通這麼快就會趕回來。
就在一眾三代弟子準備要離開大殿的時候,趙誌敬先是朝三清祖師的塑像深鞠一躬,誠心請罪。
然後才轉身麵向眾人,提氣喝道:“諸位師弟且慢,貧道有話要說。”
趙誌敬剛剛主持了祈福大會,群道以為他還有什麼彆的事情要交代,紛紛停下腳步望了過來。
“這些日子裡,貧道聽見了不少關於自己與徒兒楊過的傳言,所以想要各位師弟幫忙印證一下。”
趙誌敬有意立威,雖然不是大聲呼喊,但說話時運上了內力,三清殿內雖然寬闊,回音仍是震得眾人兩耳嗡嗡作響。
“一說貧道徒兒楊過,在四代弟子大較中用了蛤蟆功,是勝之不武。”
“二說貧道從鹹陽城長虹鏢局帶回的徒兒關蠻兒,乃是早年間留在山下的私生子。”
趙誌敬一邊說,一邊目光如炬的在所有人臉上來回掃視,想要看看他們聽到這些話後,都是什麼反應。
一會動手的時候,也好大概分出個輕重緩急。
而群道聽趙誌敬突然提起這兩件事後,果然神色各異,有的微微皺眉,顯然覺得是一派胡言。
有的則是眼神飄忽,根本不敢與趙誌敬的目光對上。
“貧道雖然入門早些,但要說起資質天賦,肯定是不如諸位師弟遠矣。”
“因此想問一句,這些事都是真的嗎?”
站在最前麵的甄誌丙、張誌光、李誌常等人聽了,知道趙誌敬這是要興師問罪,眼下沒有師長在場,恐怕還真沒有人能製得住他。
張誌光第一個上前勸道:“趙...”
趙誌敬冷冷瞥他一眼,絲毫不留情麵地打斷道:“敢再多說一個字。”
“貧道就讓你飛起來!”
“嘶...”
張誌光倒吸口冷氣,見到趙誌敬剛才問話的態度,他本來就有些心虛,這時又被趙誌敬從未展露過的氣勢震懾,頓時不敢再說話。
其餘道士見他態度如此強硬蠻橫,又是在三清殿中做這大不敬的事,當即喧鬨起來。
“趙師兄這不是想問話,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師兄方才所說的話,除了你自己以外就是門下弟子,到底是真是假,趙師兄還是應該問問自己吧?”
一部分人以為此時在場的三代弟子眾多,趙誌敬武功就算再高,一旦犯了眾怒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立即與趙誌敬對峙起來。
“即便你是師兄,敢在三清殿中如此無禮,當真以為大家夥都怕了你不成?”
否則眾人都不作聲,豈不是坐實了在背後造謠生事的罪名?
趙誌敬將叫喊聲最大的幾人一一記在心裡,看看能否與心中想好的人選對上。
“趙師兄,師弟能明白你心中憤怒,不過這種捕風捉影的事,還是應該等我師父與郝師叔回來裁斷才是。”
甄誌丙、李誌常、崔誌方等人見現場局麵馬上就要失控,趕忙上來解勸,萬一真個鬨出內訌,隻會更加難以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