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嘴上說得好玩:“想不想坐上去試試?”
“想!”傻小子是真想啊,他凝視土地公笑嗬嗬的眼縫回應他。
“去玩吧!”土地公樂意放他去騎大雕。
三傻爭先恐後地搶占石雕的坐背,蘭花豆首當其衝靠噸位取勝,阿麗麗手忙腳亂攀附後背,大聖一臉的猴急樣,結果先上車的阿麗麗被後上車的大聖一屁股擠了下去,萬年老二痛失寶座摔了一個激靈,阿麗麗無奈攀著胯子又重新爬了上去。
土地公對照豆豆哥的方向圖文畫符,一段符咒被如意拐杖開光打入石雕的鳥眼睛。
巨型的石雕原地轉圈三下,它轉得太快風攪起了地上的葉子和沙,大聖被風沙迷住了眼睛。
一隻龐大的黑雕馱著眾人衝上雲霄,天空中的巨雕在土地公的一番授意下,巨鳥帶領著眾人一同領略五指山彪悍的風光。
大雕左飛飛右飛飛,眾人先是俯瞰山下農民伯伯種得綠油油的瓜田,然後再載著大雕圍繞光禿禿的五指山打轉轉。
“好像麥田怪圈啊!”五指山春草不生,一毛不拔,著實荒涼無比。
“從前不是這樣色的……”山上與山下成鮮明的對比,大聖從高處俯視著這座荒原,仿佛五指山的山鬼無情地呐吼過,給昔日的荒坡披上一層神秘的袈裟。
一連好幾天大聖都在天坑附近打轉,為的就是探明這口大坑的來曆,既然土地公不願多說什麼,大聖唯有自己去行動探索目標。
大聖一個人先行動,趁著早晨天沒亮,他擅自脫隊跑了出去,他掇拾一大堆儀器過來測量天坑的數據。
為了保險起見,大聖不敢多用功,在生死難關麵前,保住小命要緊,因此數據隻是大概測量一下,數目不用太精準。
“喂!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大聖的手臂搭在險峻的天坑邊緣,他的兩隻手撐著頭往下望,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坑實在不簡單。
大聖活動的腕口不注意被岩壁割破了一道口子,鮮血不經意間順著黢黑的峭壁滲進了天坑的地縫。
下麵有東西聞到了生靈的血腥味,而且那個披頭散發的怪物嗜血如命,他極近瘋魔的利用青烏的舌舔食著動物的血液。
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綠毛怪被大聖無形之中釋放了出來。
大聖尚不知危險就在後方,到了此刻還在跟不期而遇的兩個小夥伴打打鬨鬨開玩笑。
有一個小精靈從地底世界逃了出來,他的周身圍繞著一團冷綠的光,很快綠幽幽的光芒集中在陸地上,一個穿靴戴帽的英俊男人出現在了大聖背後。
地喙,搣搣敗風,黑暗之海霹靂霆霓,重溟的海潮頻頻攻陷五芒星陣的礁石,懺悔的浪潮聲卷起死靈鬼的殘識重回九天世界。
“深泉之涯,巨海之窟,苦海地獄,獵叟焉能複刑!”覆海大聖抬頭仰望霄漢,極北的酷寒之門打開,成群結隊的烏鴉衝破烏山的封印特來報喜。
“可惜這裡不是北海!”蛟魔王在海底住慣了,始終有點不習慣東陸的陽光吧!
蛟魔王,黑暗七天王之一,又稱黑暗覆海大聖,他五百年來被封閉在地殼中,好不容易逃脫封印上岸,懼怕光與空氣,空氣中含有多種雜質,他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腥涕。
“是以竊華名者,螻蜥騰於雲霄;失實賈者,翠虯淪乎九泉!”星風夜撼星羅,蛟魔王涔涔潸潸,近憶冥冥洲淵,千百年牢底坐穿,實乃苦不堪言。
他玄黑正身,輕裝上陣,左肩右部是兩條通體漆黑的眼鏡王蛇,背上背了兩柄交叉的裂魂寶劍。
大聖的手腕流出血紅的腥液,蛟魔王黑白分明的瞳孔冷酷地鎖定目標,背上兩條陰鷙的蛟龍可攻可守,也可蛇頭咬合成為一道裹體纏鬥的防守寶器。
覆海大聖的披發烏黑晦暗,擺明了是在地底下關久了,長時間發梢營養不良。
蛟魔王密絲合縫的冠髻彰顯他居心不良的動機,他天衣一撣瞬移飄到大聖身邊,他單掌擒拿大聖的肩頸,致使大聖的肘關節無法正常發力躲避。
牽一發而動全身,大聖的單條胳膊被牽製住,他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愉快:“你誰啊你……”
“玉帝神儀飛廉金曜,而我等蒼莽崩危九幽翳沒九泉,你說我是誰?”玉帝德刑八維,八荒慎思,可是洪荒過後的四海八荒更不願坐以待斃等死。
覆海大聖單提手輕易拿捏大聖的致命點。
“他是翻江大盜……”麵對一個俊秀的怪物,阿麗麗的嘴巴又開始胡言亂語。
“我居於北海,是覆海蛟龍……”雖然品相是妖,但是長相出奇的清奇,看來妖魔從妖之前也是一位護甲神人。
“都怪你中途背棄兄弟,為了實施赤寰大計,妖族不惜肝腦塗地,我們最終也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為了擁護你,為了解救你的不幸,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替妖魔們爭取一個合理的條約,終於因為你的叛變淪落到了進地獄的代價……”覆海大聖的心都是恨的。
長長的灰指甲怒指大聖慘白的麵龐,覆海大聖的行為跟動作非常的不禮貌。“你才是罪魁禍首……”
覆海大聖轉過身用狠毒的蛇瞳審視大聖的著裝:“你還跟以前一樣,抱著他的大腿骨哭窮!”
覆海大聖的靈魂桀驁,雙手舉天,咆哮道:“隻有你的死四大部洲的恨才能解除……”
大聖的上半身無法動彈,一張臉疼得抽筋,冷汗打濕了棉麻的夏褂,豆子心裡不怕邪,一口尖牙狠狠地咬住蛇魔強韌的皮肉。
覆海大聖氣焰囂張,任憑胖豆豆使勁腮幫子的力氣咬磨蛇皮的鱗甲,覆海大聖的手背一點兒都不痛。
“不過是一陣麻癢罷了,你想咬到什麼時候呢?”覆海魔王隻不過發點善心陪豆豆玩玩,從現在開始他不耐煩了。
“你整天跟一群妖物為伍,還是如此的不知上進,不知道天高地厚……”大聖完全不成器,到了如今也還是一個肉體凡胎的廢物,蛟魔王慪得牙縫根都是疼的。
他眼睛一動,一眼就看穿了蘑菇和豆米的真身,他們兩個小妖精不是他曾經北海神籍孽海神龍的對手,蛟龍對他們更是不屑一顧,不值得一提。
一條涎皮涎臉的黑水玄蛇猛烈攻擊大聖的頸動脈,玄蛇張開大嘴尖銳的毒牙流出粘稠的腥涎,阿麗麗扔出一塊化石擊退黑蛇的頭部力量,再找出一塊飛石另外打中蛇精的腦門心。
“哎呦!”三人立刻選擇逃生,可他們三人哪裡又是蛇魔的對手,分分鐘將他們哥仨打趴下,三人如同撒了鹽粉的蛭蟲在石頭子裡瘋狂扭曲。
“春秋祭食,魂魄淒涼!”冥冥幽域,漫漫海溝,覆海大聖是心如死灰。“你們見過那高聳的的鐵塔沒有,摩天大廈,那隻是佛祖演繹的一個虛像,我們真正被囚的地方就是這九泉之下的礦井!”
佛魔操兵戈,舞鎧甲。天與地的勢力敵對相望,佛祖彈指一瞬間,天塌地陷,五指山的地界震裂動搖根基。
“老兄,你彆搞我了,我不認識你啊……”大聖苦命但最惜命,老是被一條大黑蛇胖揍,他都快被蛇魔揍成紅鼻子豬了。
阿麗麗飛簷走壁,在大聖麵前不宜使用出格法力,目前唯有采取唯一的迂回戰術。五指夾住四顆翠碧的珠坨坨朝蛇魔的身部猛砸過去。
“沒想到豆子的玩具挺好使的,這樣一來既不用暴露妖精的身份,又可以保護大聖,真好!”阿麗麗喜笑道。
覆海蛇魔堂堂的妖精出損招攻伐大聖的肉身,大聖一介凡人如何能擋得住火力全開的大魔頭,阿麗麗與蘭花豆分彆左右包抄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將幽藍色光彈的火力儘數轉移到他們身上。
藍色的鬼火引爆半空中碧綠的打火石,接連四聲的硝煙爆炸之後,蛇魔唯恐爆破禍及自身躲遠了一點。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大聖暫時性的虎口脫險,一溜煙趕緊逃生去。
蘭花豆翻找他包裡的小玩意,玻璃鋼珠扔了一把出去,墩墩珠又換了一隻手丟,身後一片響炮,他掏出一顆朱紅色的血珠投擲欺男霸女的蛇魔。
蛇魔柔若無骨的右掌揮了揮空氣中的煙塵,煙霧四散,他也看清了硝煙過後大聖逃竄的方位,他肩上攀爬的兩條黑蛇吐出陰信將大聖活捉回來。
“不好,大聖有危險,去先去救大聖……”"蛇魔還是有點名堂,阿麗麗朝蘭花豆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同動拳腳跟蛇魔比鬥。奈何兩方的實力不是一個級彆,兩個小趴菜也隻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很快就被蛇魔看出了端倪,三兩個巴掌將他倆打退。
覆海大聖殘酷霸道,大聖被他治得是暈頭轉向。他單手捉住大聖的一條腿,蛇魔憑借一己之力倒拔楊柳,靠著一身精肉的輸出,大聖就像磨子在石地上來回摩擦,大聖的癟癟臉被碎石頭刮出細長的傷口,他弱雞般的小身板被橫托高舉於天。
“快救人啊!”大聖為了擺脫惡魔製服的牽掣,他在半空中狂甩手狂踢腿。
“在救了!”阿麗麗腰酸背疼,還在地上打滾,顧不得肉體上的疼痛,她掙紮著要起身救大聖出困局。
蘭花豆的口腔裡流出一攤血水,他左邊的綁牙都被人打掉了一顆,蛟魔王無情的手還在欺負他的兄弟,豆子一咬牙將一塊大岩石重重地拋去蛇魔鞋上。
蛇魔為了躲開豆妖的三百斤暗器,不惜將恐高症犯病的大聖踢球般一腳揣飛出去。
“九九五!”大聖蹶著屁股躂倒在地上,為了能夠逃出生天,他仍在石子路上匍匐前進,宛若一隻烏龜在石路上向前攀爬。
“好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好在阿麗麗和蘭花豆在不久後來到大聖的身邊保護他,倆人一左一右替他的安危保駕護航。
“嗯嗯!”大聖像個無足的蚯蚓趴在地上爬行,他艱難的對哥們兒點了點頭。
“想辦法將他弄回從極之淵去,到了那兒我有辦法對付他!”大聖在倆兄弟的攙扶下,虛軟的腿腳慢慢站直。
三人接著趁蛇魔不注意掉頭往回跑,三人紛紛使出各自的殺手鐧吸引蛇魔變道,沒想到大聖的陰謀詭計終於被他們得逞了。
阿麗麗小玩了一出神仙戲術的把戲,她的帕子包住手變出一捧花,鮮花變作禮花劈裡啪啦,蛇魔當場就被阿麗麗點天燈了。
點燃的鞭炮中摻了少許的曼陀羅花粉,致幻粉遮住了眼球捕捉到的獵物,死亡的潮汐衝撞頑石發出了一段沉悶的海嘯。
“隻有你死了,他才能活,我要將你的肉身填入石像之中,我要複活他……”這就是覆海大聖強行複活後的終極願望。
“我是無辜的,我不是你們戰鬥的目標!”大聖坐在地上慢慢往後退,保險退出近距離的蛇魔。
“入火土,主金木,五行八卦列陣,他五行之中最怕的是水,想辦法用水拖住他!”大聖臨時想出一個對付蛇魔的絕招,那就是要用水來澆滅蛟魔王的精魂。不知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但是他今天非試不可,因為事關大家的性命,他不容小視。
“我們身上沒有帶水呀!”阿麗麗簡直是痛不欲生。
“最後一口水都被我喝了,我現在連一滴蛤蟆尿也沒有了!”蘭花豆胖胖的身子睡在石頭上,他這會兒欲哭無淚,剛才不應該口渴將一杯水全喝儘,他現在是失死的悔。
大聖實在是沒有辦法,如今無計可施之下,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撿起一塊黑曜石劃破筋管放血,青筋破裂大出血,帶血的手一掌徐徐拍到幽井的石頭岩上,他大聲吼叫井底的命運:“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那就釋放你的靈魂將他製服,我會從心底裡感激你……”
真是活見了鬼,大聖等到他的頭上被烏鴉築巢,大天坑的附近仍舊半天沒有動靜。
“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蛇魔光滑的小臂被螞蟻夾了兩口,細長的脖子也被黑暗之蛛叮了一口。他憤懣地拔除吸血膨脹的黑寡婦,輕輕鬆鬆將它的屍體扔回洞裡麵去。“我不需要你來警告我!”
蛇魔麵對黑聖發出的一波警告不管不顧,他獨斷專行的對黑聖表達出強烈的不滿,他一門心思要挖空大聖的心肝脾肺腎,看看這家夥的黑心肝到底是怎麼做的?
“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天天打擊我,讓我生不如死的人!”蛇魔依舊我行我素貫徹仇與恨的真諦,他要摧刀動槍坐實殺死大聖靈肉的真相。
幽井一點一點被光點亮,像眨眼睛的星星,黑聖猴掌釋放的三光照射蛟魔王墮魔的麵部神經……
即便黑暗蛟魔王法術再強悍,他也依然不是黑暗齊天大聖的對手,同種武力值的屬性下,明顯黑暗大聖的金箍棒棋高一招。
一口幽風破鏡而出,一陣龍卷風裹挾著蛇魔將他打入地獄永不複生。
“記住,隻有你死了以後,你的這具身體才是我的,好好的去享受百年的生活吧!”黑暗之中,黑暗齊天大聖不屈不饒,他永遠保持著鬥戰的姿態,他墮印的死魂永不瞑目,他消耗的野心也會日益壯大,直到混世魔猴從臨降世的那一天。
“才一百年就要我把身體給你,這筆買賣多不劃算啊!”大聖對準井口浮現的幽魂求求情。
黑聖脖頸後的旌霓烏亮閃過,他不動聲色起了片刻的殺心……
“老子要比你活的長,老子要活萬萬歲!”大聖簡直是個惡言皮夫,不過凡人的壽命終有時限,他也很難活到耄耋之數,甚至堅持到壽終正寢。
“如果到了最後關頭,你還不醒悟,我們就會像蠟人一樣從身到心徹底融化掉……”黑聖淒慘地說出他末尾的結局,如果大聖繼續保持沉默,連帶著所有海底世界的生靈都會統統消失,當天荒中的八維一旦被打破禁製,人類世界也會災禍連連。
就算大聖不去阻止洪水猛獸的爆發,人間大地也會失衡,到時候附身在地底世界的妖獸們也會重新覺醒。
大聖明顯是被天災人禍給搞怕了:“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以人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聽黑聖的口氣想必這件事也不簡單,大聖知道有些事一旦和陰謀扯上關係,他就逃脫不掉輿論的掣肘,他決定站出來虔誠的麵對命運的彈劾。
“該來的都會來的,該吃吃,該喝喝吧,人總不是有到死的那一天!”大聖的想法還算挺開明的。
“我在終點等你!”親口得到滿意的答案,黑聖滿足的消失礦井。
當時,黑聖的掌心想要撫摸大聖苦中作樂的麵宇,但是他的意識正在潰爛,飄飄悠悠的魂靈即將支撐不住法力的消逝而潰散荒井。
“生命究竟是父母給的,還是自己給的?”大聖喃喃自語,他的神經線還沒有跟同頻道的腦電波徹底斷開。
“大聖,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啊?”蘭花豆抓耳撓腮,對大聖自言自語的行為習慣感到不可思議。
“肯定又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大聖就是一張嘴巴吧唧吧唧,經常一個人自說自話,阿麗麗都見怪不見習以為常了,她心想這小子心裡肯定是藏了麼事不想讓大家夥知道。
阿麗麗和吃瓜的蘭花豆報團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倆還在說什麼,趕緊走了!”顯然這會兒大聖的意識清醒了,明白了大家夥在說他的壞話。
“哦!”看著狀態滿分的大聖,兩個鬼精靈這才跟著他一起回土地公家裡蹭飯。
“大聖,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還有啊,我肚子也疼,你等會兒跟我去拿些雲南白藥過來擦擦!”一個姑娘伢被打成這樣,阿麗麗主動跟大聖哭鼻子,想想剛才捱的傷,心裡就十分的不好受。
“我也痛啊!”大聖走路一瘸一拐的,兩條腿走路的姿勢非常的怪異,仿佛他腳下的一雙腿不是他自己的。
“還有啊!剛才為了救你,我直接被扔石頭上了,胸口也捱了一記霸王拳,你等會要賞我一瓶雲南噴霧劑,那個一擦我的傷就立馬不疼了!”烏龜跟蛇更配喲,蘭花豆揉一揉瘀血堵塞的心窩氹,也學著他老大嬌滴滴的語氣跟大聖服軟。
“我也好慘哪,你看看我的臉,都被打成豬頭了,你說我慘不慘?”大聖見招猜招,也適時的跟他們兩個賣賣慘。
不出片刻,阿麗麗說出了一個大實話:“確實比我們慘!”阿麗麗抬頭望了望大聖的豬頭肉,青鼻子紅眼睛,傷勢比起哥倆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麵對阿麗麗的五十步笑百步,大聖壓根不想搭理她,他作力地掐了女孩一把,然後側頭故意跟豆子拆白。
夕陽西下,三個難兄難弟你扶著我攙著他,三個人痛痛快快的去找土地公要一箱子雲南白藥療傷,他們仨趁火打劫搶了土地公的醫藥箱就跑。
“打劫!”蘭花豆戴上孫悟空的麵具跳出來威脅土地公交出一堆消炎藥。
“快點把藥交出來!”阿麗麗扯上粉紅豬頭豬八戒的麵具過來幫助小弟掠奪物資。
“好!好!好!”土地公慈祥的臉上堆滿銀盤的笑意,他乖乖照做服從兩位行者的指示,將沉甸甸的醫藥箱雙手奉上。
三個活寶為了不讓土地爺擔心,你幫我我幫你在亂石堆裡擦療傷藥,大聖一身排骨比不上蘭花豆的肥五花肉,阿麗麗不會扯繃帶,索性將兩位兄弟的背上胳膊上纏得到處都是。
土地公也是一個貪玩的老人家,全身上下纏滿了白色的繃帶,他學小僵屍舉臂一跳一跳的在孩子們麵前路過。
大聖坐在石墩子上,不禁感概:“扮得可真像啊!”
大聖一路從高坡上衝下山,他在鳥語林中奔跑,欠缺的記憶短暫的覺醒,他似乎忘記了土地公叫他去山下派發種子的任務。
鳥驚飛雀,青筠的樹木樹大根深,此時的農民伯伯還在等待大聖分發的蔬菜種子。大聖的種子全撒在黑色的土壤裡,他飛奔似地跑回山上去。
土地公翹著胯子坐到粗粗的石盤上,他手裡玩轉著一枚刀卡,他聚精會神的心思全放在黑暗覆海大聖的卡牌上麵。
大聖劫後餘生,可蛟魔王的來曆成謎,他一向包愛打聽,他好奇的跟老頭談論蛟魔王的話題:“土地,你曉得黑暗覆海大聖的來曆嗎?”
土地公吃力捏準一張水牌,他明顯對魔頭的話題力不從心。
土地公是最會扯東問西的,大聖問的話他不講,他偏偏聊自己喜歡的話題:“你歪著頭在想什麼呢?”
“我最渴望的就是親情,希望彆人把我當一家人,但是就是這個,是我偏偏……,我是得不到的。”大聖想入非非,他托著腮幫子回複土地公的疑問。
土地公大方調侃坐在石板上發呆的傻大聖:“你是一個孤寡命!”
“我早就知道了,當我爸年紀輕輕就步我爺爺的後塵翹辮子之後,我就知道我就是一個天煞孤星!”
“人心都是肉長的……”土地有心開解大聖心中像絮狀一樣的棉團。
“誰家的爹媽狠毒到這種地步呢?”蘭花豆搭上話腔,仿佛在述說他不幸的人生是一場人為造成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