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出現時,已來到人群邊緣,豎掌成刀,將內力和氣血一齊逼至掌刃,一刀斬掉了一顆鋥光瓦亮的和尚頭。
“他在——”
驚怒的呼喝聲戛然而止,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步了同僚的後塵,腦袋同樣飛上了半空。
陳勝腳下施展輕功[八步趕蟬],身法靈活的躲過一柄柄襲來的刀劍,雙手以內力催動[狂風刀法],縱身在人群中左衝右撞。
好似虎入羊群,凡被他的手刀砍中者,輕則手腳骨斷筋折,重則開膛破肚,身首異處。
鮮血飛濺,殘肢亂飛。
這一隊武僧,在片刻間就死傷了大半。
“點子紮手,快回寺裡叫人!”
武僧們被他殺得膽寒了,也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便立刻做了鳥獸散,遁入密林裡四散奔逃。
“跑?跑得了嗎?”
陳勝地上撿起一把鋼刀,曲指在刀身上一彈。
嗖!
隻聽一聲利刃破空的銳響,便有一塊崩裂的鋼刀碎片,激射著刺穿了遠處一個逃跑身影的脖子。
激烈搏動的心臟,擠壓著受創者的鮮血從傷口中噴灑而出,化作了一團粘稠的血霧。
遠遠觀之,就像一朵美麗的大紅花兒。
嗖!嗖!嗖!
陳勝繼續彈指連射,將一枚枚碎片射出,削斷了一個個跑路武僧的脖頸動脈。
任由一朵朵肆意噴灑的鮮花,在夜色下豔麗盛放。
等將逃跑者全部放倒在地,陳勝才從地上撿起一條拖著血淋淋脊椎的腦袋,移步來到被兩枚鋼刀碎片割斷腳筋的覺慈和尚麵前,問道。
“告訴我,我的兩個弟弟還活著嗎?”
覺慈白胖的麵孔上此時滿是冷汗,強撐著傷痛露出了一個笑臉。
“英雄,他們是被羅漢堂首座覺善大師生擒的,當然沒有死。
我在寺中地位不低,還請英雄不要殺我,若是想救他們,完全可以用我去換俘嘛。
一命換兩命,怎麼算都是筆劃算的買賣。”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陳勝的話,讓覺慈臉上浮現出一抹死裡逃生的慶幸,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又讓覺慈如墜地獄。
呲!
隻見陳勝往手裡的那條人頭脊椎中灌注內力,使其繃直如劍,然後便以脊為劍,紮斷覺慈的四肢,刺入他的右肩,把他釘死在了地麵上。
接著伸指又在肚子上一劃,剖開皮肉,露出了一團熱氣騰騰的五臟六腑。
驟然受到這種不致命的創傷,覺慈立刻目眥欲裂的慘叫起來,沉寂的密林中,也隨之驚起了一片飛鳥。
“聽說覺慈大師喜歡殺人取嬰煉丹,那就讓你也嘗嘗開膛破肚,被人取食的滋味吧。
這片林子裡常有烏鴉和夜梟出沒,它們會一點點啄光你的臟腑。”
布置完這一切,陳勝就頭也不回的繼續向於皇寺奔去。
這兒離寺院南苑離並不遠,之前的打鬥聲和現在持續不停地淒厲慘叫聲,已經引起了僧人們的注意。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被覺慈的嚎叫吸引,舉著火走進樹林裡。
陳勝也遠遠地繞過了這些搜尋之人,運起八步趕蟬淩空飛起,輕車熟路地踩著連綿的屋脊,來到了羅漢堂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