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穿這身衣裳,這又是驢車又是自行車的,你會沒錢?你當我們傻呀!”
“大哥,我真沒錢,驢車是借的,自行車是後麵大哥的。”林宇苦著臉,心中暗暗叫苦。
母親給他縫製的新衣裳,今天剛穿出來,就遇到這事,真是倒黴。
那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一聽,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用刀指著林宇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少廢話!我不管是誰的,現在都是我們的,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叫出來,然後下車給我滾蛋,不然今天可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
說著,他又逼近了幾分。
林宇眼瞅著好言好語不管用,心裡頓時一沉,想著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咬了咬牙,就打算拿起放在旁邊的魚叉準備跟這兩個劫匪拚命。
就在此時,坐在驢車上的男人卻突然站了起來,滿臉堆笑,朝著那兩個劫匪求情道“兩位大哥,彆為難一個孩子呀,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你們想要錢不是,我這兒有,放我們一馬。”
說著,他就開始慢悠悠地掏錢。
刀疤臉男人見狀,頓時得意地一笑,臉上那道疤都跟著扭曲了起來。
他把刀往腰間一彆,伸出手說道“哼,你還算懂事,早這樣不就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快把錢拿來!”
邊說邊大搖大擺地往前湊,迫不及待地想要接過錢,那臉上滿是即將得逞的得意和貪婪,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錢的瞬間,男人卻突然變了臉色。
隻見他身形如電,原本還帶著討好笑意的臉瞬間變得冷峻無比,右手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精準地扣住了刀疤臉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擰,隻聽&nbp;“哢嚓”&nbp;一聲,刀疤臉男人的手腕就被反扭到了身後,疼得他&nbp;“嗷”&nbp;的一嗓子慘叫出來。
刀疤臉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要用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刀反抗,可男人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膝蓋彎處,刀疤臉男人&nbp;“撲通”&nbp;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男人緊接著又是一個利落的肘擊,打在了他的後背上,這幾下下來,刀疤臉男人手裡的刀&nbp;“哐當”&nbp;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也被打得暈頭轉向,完全沒了反抗之力,隻能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
另一個瘦高個男人見自己的同伴這麼快就被陰了,頓時火冒三丈,紅著眼睛,揮舞著手裡的刀就朝著男人砍了過來,那刀帶著呼呼的風聲,來勢洶洶,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男人給劈成兩半。
而此時的男人還在禁錮著刀疤臉男人,一時之間抽不開身,形勢變得萬分危急起來。
林宇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眼珠子一轉,瞅準時機,當即抄起手中的魚叉,用力朝著瘦高個男人的腳下橫掃過去。
瘦高個男人正氣勢洶洶地往前衝,壓根沒料到林宇會來這一招,被魚叉這麼一絆,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哎喲”&nbp;一聲,朝前栽了個狗啃泥,手裡的刀也脫手飛了出去。
男人反應極其迅速,趁著這個空當,他騰出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副亮閃閃的手銬,“哢嚓”&nbp;一聲,就將刀疤臉男人的雙手牢牢銬在了驢車的車轅上。
隨後,他猛地回頭,朝著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的瘦高個男人衝了過去,飛起一腳,那一腳又快又狠,直接踢在了瘦高個男人的胸口上,瘦高個男人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踢得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來了個人仰馬翻,半天都爬不起來。
男人可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緊接著衝上前去,雙手握拳,左右開弓,一套組合拳如雨點般朝著瘦高個男人砸了下去,拳拳到肉,打得瘦高個男人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求饒。
沒幾下,男人就徹底製服了瘦高個男人,同樣利落地用手銬把他也銬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男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從懷裡掏出一個證件,朝著地上這兩個劫匪晃了晃,神色嚴肅地說道“都彆動,你們彆捕了。高達順、楊誌超就知道你們死性不改,也不枉費我在這道上晃悠了好幾天。”
倆個笨賊一看到男人亮出的證件,頓時臉色就變了,然偶一臉頹喪的低下頭。
而此時,林宇都驚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路上搭車的男人竟然是警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