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騎著龍駒,來到城外,停在施粥點外。
“二哥,你怎麼來了?”
沈秋水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香汗,放下施粥的勺子,走了出去。
“小妹,我聽說剛剛難民群中有騷動,你沒事吧。”
沈寅虎甕聲甕氣地說著,眼中露出擔憂。
關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沈秋水。
沈秋水柳眉微皺,故作生氣,質問一聲。
“二哥,你又監視我。”
“沒——沒有的事。”
沈寅虎擺了擺手,矢口否認。
“若是沒人盯著,你怎麼知道剛剛難民群有騷動?”
沈秋水一句反問,直接把沈寅虎給問倒了。
“這……這……”
沈寅虎麵露為難,用求饒的口氣說著。
“小妹,你一個人出來賑災,母親那裡擔心。”
“我若不派人跟著,肯定要被罰去跪祠堂。”
沈秋水也知道二哥的難處,隻是故作生氣罷了。
見沈秋水柳眉舒展,沈寅虎也知道,小妹的氣消了。
“小妹,你還沒說剛才的騷動……”
“二哥,剛才的事情,多虧了九殿下。”
“九皇子?”
“這事怎麼和九皇子牽扯上關係了?”
沈寅虎愣了一下,立馬警惕起來。
彆看他五大三粗,看似沒心眼,實則心思細膩著。
他父親乃是武相,理論上是大乾武將之首,軍中威望極高。
正因為如此,他們一家,素來和皇子保持距離。
無論是太子,抑或者其他皇子,他們的拉攏,都被武相視若無睹。
往日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子女。
不要摻和皇子之間的爭鬥。
“小妹,你彆忘了父親的話,要和九皇子,保持距離啊。”
“二哥,你不用緊張。”
“即便父親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也不會生氣。”
沈秋水神情從容,將剛剛賑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寅虎。
“我與九皇子之間,隻關乎賑災,和皇子之間的鬥爭,風馬牛不相及。”
“二哥,你對九皇子,了解多少?”
沈寅虎:嗯?
“我聽說九皇子從小身中劇毒,身體不好,素來低調,深居簡出。”
“隻是今日看來,九皇子似乎與傳聞中的不一樣。”
沈寅虎看到沈秋水談論九皇子的時候,異彩漣漣,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試探著問道。
“哪裡不一樣了?”
沈秋水眨了眨清麗的眸子,沉思良久,螓首輕點。
“說不上來。”
“隻是覺得,九皇子與其他天潢貴胄,截然不同。”
“他似乎是真的把難民,放在心上的。”
“這種態度,是我在其他天潢貴胄身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我出生之時,法慧大師說我有菩薩心腸,是觀音轉世。”
“今日見了九皇子,才覺得他才是真正的菩薩心腸。”
“而且光有菩薩心腸還不夠,還要有霹靂手段。”
清風吹拂,吹起少女鬢角的青絲。
絕美俏臉上,洋溢著好奇、佩服、讚許的表情。
沈寅虎看到這裡,心中咯噔一聲。
太陽穴上,青筋直跳。
九皇子,好生狡詐無恥。
趁我大意,偷偷溜進院子,拱我家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