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白色的鮮花海洋中,如果她現在把床單蒙上,床頭再掛一副挽聯,這個場景大概就完整了。
和源稚生換回來之後她就無所謂有沒有人來探視了,於是在她休息的這段時間,獅心會的人來探望了她。
為了表示對她這個獅心會會長師姐兼獅心會高級乾部的關心,他們掃光了學院的花店,學院花店的鮮花不是外麵運來的,而是源於基因科學係的溫室。
當天,恰好有一溫室的白色鬱金香被采摘,於是獅心會豪邁的包圓了,鬱金香的花語是“博愛,高雅,富貴”,在副會長蘭斯洛特想來也挺合適,不過這最後這些鮮花擺在床頭的效果確實有些窘迫。
於是蘭斯洛特很有心的想叫人再去買一些其他顏色的花放在床頭,卻被女孩微笑著拒絕了。
她問這個浪漫的法國人:“楚子航呢?”
“會長正在外執行任務,獅心會暫時由我管理。”蘭斯洛特略帶歉意的開口:“不過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參加期末考試了,但具體時間不明,也許可以看看新聞。”
源稚女疑惑:“新聞?”
蘭斯洛特體貼的遞上手機,隻見某新聞上赫然寫著大標題《開普敦棒球中心慘遭恐怖襲擊!》。
點進去就看到內容上寫著開普敦棒球中心在準備進行當地職業隊之間的棒球決賽時,一個神秘的家夥突然出現炸了整棟樓!
當時有數萬名觀眾在外麵等候入場,目睹了整個過程,於是瞬間上了當地新聞頭條,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熱議這件事。
蘭斯洛特撓了撓頭,解釋道:“看這情況,他應該是任務已經結束在返回學院的路上了,你應該不久後就能看到他了。”
源稚女:“……”
“真殘暴啊。”蒼白的少女嫌棄的說:“果然是個殺胚,我鄙視他。”
蘭斯洛特很想問問她是怎麼麵不改色的說出鄙視彆人是殺胚這種話的,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才是卡塞爾學院最大的殺胚嗎?
哦不對,那已經不能叫殺胚,而是殺癲了。
不過蘭斯洛特最終還是沒有膽量說出這話,探視完後就離開了,緊接著又來了很多人,很多源稚女甚至都不認識的人。
這些人都有個特點,那就是都是男性,且還沒進門眼睛就紅了,看到源稚女躺在床上,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各種心疼擔心看的源稚女寒毛倒豎,簡直想拔刀統統砍死得了。
在最後一刻,紅頭發的女孩像個巫女那樣憑空出現,三言兩語就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打發走了,簡直像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源稚女重重的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感謝女孩的解圍,那張漂亮的臉蛋就忽然湊了上來,素淨無瑕的麵龐上暗紅色的眼睛忽閃忽閃,源稚女甚至能在裡麵看見自己的倒影。
“你回來啦?”諾諾眨巴著眼睛,慢悠悠的說:“我還以為這學期見不到你了。”
源稚女看著眼前這忽然湊過來的臉蛋,平靜道:“我也以為這學期不會回來了。”
“真受傷了?”諾諾好奇的想扒她的衣服,被源稚女麵無表情的拍開了。
“小氣!”諾諾嘟囔著,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笑了,眼珠咕嚕嚕的轉了一圈,那股機靈勁都快溢出來了,滿是神秘的壓低聲音道:“知道剛剛那些都是什麼人嗎?”
源稚女誠實搖頭,委實說她對那些人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懷疑是誰買通了他們來惡搞自己,可她好像也沒得罪過什麼人,總不能是昂熱乾的吧?那老東西這麼無聊?
“那些都是你的追求者啦!”諾諾說,看著源稚女那頓時滿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嘿嘿直笑。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學院的這段日子裡,登上了學院最想娶的卡塞爾女生TOP榜單哦!現在每天都有人往宿舍遞情書給你!”
源稚女腦門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眼睛裡的迷茫幾乎要溢出來。
這些字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為什麼組合在一起,她卻聽不懂了呢?
想她源大小姐活了二十來載,一封情書都沒收到過。
沒辦法,走出鹿取小鎮前有源稚生滴水不漏的護著男生們根本沒辦法靠近她,後來好不容易和源稚生分開了,王將出現了,徹底將她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從她砍掉第一個頭開始,血腥和暴力就始終伴隨著她,彆說遞情書了,甚至沒人敢多看她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會被砍頭。
畢竟對於這種她喜怒無常的惡鬼來說,隨性殺人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啊。
後來好不容易來到卡塞爾學院改頭換麵,結果沒幾天就意外砍爆法拉利的車軸,同時乾翻兩位社團大佬,頓時成了所有人敬仰的存在。
就類似於中國道上的兄弟總是信奉關公,他們會燒香敬仰以示崇拜,但應該不會有人腦子抽了給關公遞情書。
“大家都說你變得可溫柔了,對,說的是你哥。”
諾諾星星眼:“外表冷漠其實溫柔漂亮的高嶺之花是人間瑰寶,最重要的是還血統高啊!不管這些人是出於什麼原因追求你,但唯一指定S級美少女有此殊榮理所應當。”
源稚女想了想,實在也沒看出那廢物哥哥哪裡像高嶺之花了,但事實擺在這,她的哥哥好像確實比她受歡迎很多。
源稚女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她問諾諾:“難道我不溫柔嗎?我還比不上他?”
諾諾:“……”
回答不上來這個致命問題的諾諾果斷轉移話題:“對了期末考試你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傷這麼重還能參加嗎?”
“我都傷這麼重了,還要參加嗎?”源稚女反問。
“當然可以不參加。”諾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