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看向她,似笑非笑:“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你混進卡塞爾學院想乾嘛?”
原著裡,夏彌不是這個時候入學的,而是還得再等一年,是路明非的學妹。
並且當時她入學的契機是有一份關係到了她身份的資料,她修改之後順利進入學院,真正的目標卻是藏在學院地窖裡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
但現在一沒有契機,二沒有龍骨,她怎麼這個時候跑來入學了?
“那我能告訴你嗎?”夏彌朝著她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美少女的事情少管!”
“反正我答應你嘍你危險的時候我順手的話就幫一下,但彆指望我替你賣命啊,你想都不要想的!”
“還有還有,如果對手太強大,或者威脅到我的利益了,我也不可能出手的,頂多你死了替你收個屍,幫你打包丟回日本怎麼樣?”
源稚女聞言無所謂的聳肩:“隨便你。”
她說著,伸手在赤紅的刀刃上抹了一下,潔白的掌心瞬間被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殷紅的血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夏彌一愣:“你乾嘛?”
“契約啊,總不能相信你的空口白話吧?”源稚女眯起眼睛:“不然出了這個門你就不認了怎麼辦?”
“就這麼不信任我?”夏彌撇嘴,目光在看向源稚女手中浮起的鮮血時,表情又變得有些古怪:“還有你確定要跟我簽這個契約?”
“怎麼?”源稚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皺眉反問:“契約有問題?這不是你們四大君主曾經簽訂的契約?”
“是這個啊。”夏彌點頭:“但這個契約隻有在大家血統一樣的時候才公平啊。”
源稚女怔住。
夏彌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十分意外:“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諾頓沒和你說麼?!”
夏彌頓時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臉上浮現出懊惱的神色,要是早知道這姑娘不知道,她直接趁她稀裡糊塗簽了多好。
但現在恐怕騙不到了。
果不其然,源稚女迅速收回流血的手掌,表情變得凝重:“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隻有血統一樣才公平?”
反正已經說漏嘴了,夏彌也不介意多捅諾頓幾刀,她眼裡浮現出幾分幸災樂禍來:“這種血脈的契約,在大家血統都一樣的時候,就是誰違反誰就會被反噬,公平公正。”
“那如果血統不一樣呢?”源稚女眉頭緊蹙:“對血統高的一方就沒有製約力了?”
“那倒不是,但是血統高的人違反契約受到的反噬會成倍的減少,而相對的,血統低的人一旦違反,反噬就會成倍的增加。”
源稚女明白了,她平靜的點頭仿佛心中毫無波動,但握刀的手卻狠狠攥緊了,手背上青筋暴跳。
怎麼說呢,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吧。
就像諾頓根本沒問她為什麼找到了七宗罪卻偷偷藏起來沒告訴他一樣,源稚女也並不準備去質問諾頓為什麼沒有把契約解釋清楚。
這段合作,雙方各自防著對方卻又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大概在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之前,都還會維持著表麵上的平衡。
“看來你們關係也不怎麼樣嘛。”
夏彌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然後忽然又換了低沉的聲音,好像什麼知心大姐姐在說話:“稚女啊小心不要被騙了哦,提高警惕哦,防火防盜防同伴哦!”
源稚女就那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搞怪,眼裡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波動,看上去是那麼的波瀾不驚,夏彌見拱不起來火不滿的哼哼了兩句,直接轉移話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咱倆休戰!放心我人品很好的!絕對不會出爾反爾!”
“話說我師兄怎麼還沒回來?”她朝著黑暗裡探頭探腦:“打幾個小怪那麼費勁麼?”
“哦,忘了告訴你了,那幾隻小怪楚子航還真不一定打得過,那應該是被人專門派過來對付我的,實力還算看得過去。”
源稚女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刀,一邊接受著蛇傳來的消息,一邊隨口道:“楚子航現在已經二度暴血了,但還是被壓著打,我感覺他在準備三度暴血了。”
“等一下你應該就能收獲一隻死侍楚子航了,怎麼樣,驚喜麼?”
此話一出,夏彌直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啊?不是,我去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靠我靠我靠!”
“我為什麼要說?”源稚女聳了聳肩:“你又沒問。”
“我真服了,那不是你師弟嗎!”夏彌怒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血啊女人!你為什麼總是比我這個龍王還像龍王!”
“他又沒死。”源稚女揚起嘴角,漆黑的眼裡滿是狡黠:“再說了,那又不是我的養成。”
“誰男人誰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