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看了楚子航的檔案,他執行了幾次任務就被記了幾次過,如果不是施耐德教授是他的導師,他早就被清退了。”
副校長說到這裡頓了頓,表情變得痛心疾首:“加上他無法熄滅的黃金瞳和危險的言靈能力,他至今還能在學院就讀,確實是我們的管理漏洞。”
躺在病床上的楚子航麵無表情,好像被指控的不是自己,而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哇,這麼嚴重嗎?”夏彌好奇的探頭探腦。
“聽上去真是惡行昭彰,罪無可恕!”芬格爾口氣堅決。
“能拖多久就多久。”源稚女語氣隨意,目光掃向芬格爾:“剩下的就交給師兄嘍。”
芬格爾頓時一臉意外,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對,我記得你不是專業洗白麼?”
“可就這家夥的罪名,洗白他難度不亞於洗白煤球啊。”
芬格爾歎氣:“最糟糕的是因為他的風格太囂張,他造成的諸多後果都被當地新聞媒體報道過,全世界有上千萬份報紙側麵記錄了他的罪行,這些都會作為證據呈遞給陪審團。”
“這麼糟糕?”昂熱無力扶額,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教育家確實不太合格了。
“所以我才會找你。”源稚女平靜開口:“你能做到的對嗎?”
“好吧,這都讓你發現了。”芬格爾昂首挺胸:“其實我專業洗煤球!”
源稚女目光掃向病床上的人:“還有楚子航需要換血,你的血樣就是證據。”
楚子航點頭並無異議,見所有人都提及過了唯獨自己被漏了,夏彌立刻舉手:“我呢我呢?”
“你在這裡守著楚子航。”源稚女說:“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他,也不能讓任何人取走他的血樣。”
夏彌立刻星星眼:“保護師兄唉!好耶!保證完成任務!”
源稚女直接照搬了原著的處理方法,可能是因為如果讓他們自己來想也就是這麼處理,所以所有人並無異議。
又商討了一下細節後,便各自回去就位準備了,夏彌也需要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為常駐醫院陪房做準備,源稚女和她一起回去。
空無一人的石子小路上,兩排高大的鬆樹投下陰影,破碎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鑽出來,打在女孩白色的裙擺上。
“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主意的。”夏彌一邊走一邊蹦蹦跳跳的去踢石子路上的小石子,隨口道:“但這樣有用嗎?”
“說起來我們最後放的那把火確實過分了點,人類會感受到危險也是正常的。”夏彌說著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把楚子航推出去頂鍋了。”
“就算沒有這場火楚子航的血統也會被質疑。”源稚女說:“當時如果不推到楚子航身上就要推到你身上,或者你更希望他們現在滿世界的找你?”
“那還是辛苦一下師兄吧。”夏彌果斷道:“我就是覺得我們這套胡攪蠻纏的狡辯人家可能會不買賬。”
“肯定不會買賬啊,他們又不是白癡。”源稚女說,她是知道模擬結果的,如果單單隻是這點動作,聽證會絕對失敗的。
夏彌聞言頓時驚訝的瞪大眼:“那你還整這一出?”
也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真的挺擔心自己的這個養成,夏彌皺起眉:“難道我們就毫無辦法了?”
“彆急。”源稚女說:“現在關鍵就是最後那場火,楚子航平時執行任務的出格行為反而不重要。”
“所以,我們可以給那場火找個彆的主人,隻要能證明那場火跟楚子航無關就行了。”
“比如說,我們可以再搞一場火,在楚子航和我們都不在場的情況下。”
夏彌:“可是你彆忘了那是我們聯手搞出來的火,那麼大的陣仗,這世上還有誰能搞出這樣的動靜……”
夏彌話沒說完忽然頓住了,因為她想到了某個人,或者準確點來說,她想到了某條龍。
而源稚女也果然沒有讓她失望,拿出手機當著她麵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隨即被接通,源稚女淡定開口:“喂?諾頓嗎?我這有點事需要你幫個忙,我想請你幫我放場火。”
比起玩火,這世上還有誰比諾頓更精通?
在這位掌管著火焰全能的君主麵前,再大的陣仗再大的動靜不都是小意思?
隻是……諾頓那麼高傲的性子,能答應嗎?
夏彌不由得有些懷疑,但她緊接著就聽到源稚女說:“你不去?不去我就不讓繪梨衣帶康斯坦丁玩了,你自個帶孩子去吧,康斯坦丁難過你自己哄。”
夏彌:“……”
啊這,挾弟弟以令弟控?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