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王的精神,也就是真正的白王,在失去了權與利之後不知因何原因被捕獲,被創造成了諾諾,而且疑似再也無法蘇醒。
弗裡嘉掌控了白王絕大部分的力量固然強大,但她本身殘缺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四大君主,有殘缺就代表有破綻,有弱點,雖然還不知道這破綻和弱點是什麼,但一定是殺她的關鍵。
夏彌聞言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說了跟沒說一樣,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她的破綻和弱點是什麼嗎?”
諾頓冷眼看向她:“你不是號稱全天下所有東西都能找到破綻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好吧,就算我說過,但弗裡嘉能算做東西嗎?那明明就不是個東西!”
“承認自己無能了?”
“你這家夥說話我是真不愛聽,你有本事你說啊!”
眼瞅著這倆人針鋒相對,似乎馬上就要吵起來了,源稚女有些頭大的開口:“行了行了,想不出來就慢慢想,反正一時半會兒應該找不到。”
諾頓和夏彌同時冷哼著彆開目光,沒再開口。
諾頓就不用說了,這家夥的暴躁是有目共睹的,自古以來都是典型的暴君,但向來以狡黠聰慧出名的耶夢加得也有逐漸硬氣化的趨勢倒是稀奇。
不過也能理解,目前隻有她吃掉了芬裡厄成為完全體龍王,實力上的差距被彌補,她自然沒必要再客氣。
龍這種生物,就沒有脾氣好的。
源稚女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弗裡嘉再說吧。
她其實並不急迫,血統提升上來後,很多龍族的隱秘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她現在甚至同樣可以孕育龍軀,於是便也清楚這裡麵需要耗費的時間。
沒個幾年,那龐大的身軀是不可能弄出來的,就算她是白王有各種手段,也不可能短短幾個月就變成毀滅世界的大boss,這是龍族的底層邏輯。
有這麼長的時間,完全可以慢慢找,慢慢想。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夏彌忽然開口:“弗裡嘉必須趕快解決。”
源稚女皺眉:“怎麼了?”
“你知道的吧,黑王一定會複活,這是世界線上的收束器。”
源稚女緩緩點頭,弗裡嘉當初那麼著急的想要吃掉四大君主,融合聖骸,就是因為想要全副武裝的應對那位重新複蘇的黑王。
弗裡嘉認為,幾千年前她輸得很慘,但不代表這一次她還會輸。
而夏彌現在又提起這事,什麼意思?源稚女隱約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黑王必然複活,末日級彆的戰爭必然出現,龍族諸王都不能置身事外。”
女孩緩緩開口,神情嚴肅,臉上甚至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威嚴,仿佛這一刻她不再是人類的夏彌,而是龍王,尊貴的大地與山之王:“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諾頓沒有說話,是默認的姿態。
作為尊貴的龍王,他們難得對什麼事情如此關注,甚至是有些緊張。
源稚女雖然不能預感到黑王具體複蘇的時間,但她知道在那個收束器級彆的大事件中,大家都一樣。
無論是人類還是龍王,隻要挺過去了,就是新的龍族,或者說新的神,挺不過去,那就是吊死在世界樹上的舊神。
新神們想代舊神,舊神們也準備著進化為新神,如果真有神國的門,門前將會血流成河,那也是個收束器。
龍王們畏懼黑王的複活,但也同樣期待著那個至尊的漆黑王座,隻有殺死黑王,他們才能成為新的黑王。
可問題是黑王隻有一個,在大家實力都差不多的情況下,那可以各憑手段去謀得那至尊的位置,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實力強悍的對手,那就是弗裡嘉。
沒有任何一位龍王能單獨競爭的過弗裡嘉,如果不在黑王複生前殺了她,那絕對沒有其他龍王什麼事了,就是她和黑王的決戰。
並且不管誰贏,其他龍王們都是死路一條。
這已經不是爭不爭的問題了,是想要活下去就隻有去爭,黑王太強大,沒有任何龍可以單獨麵對,弗裡嘉想要吞噬他們補全自身,他們何嘗又不想在黑王複蘇前吞噬弗裡嘉?
而且這一切都必須儘快進行,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位黑色的君主什麼時候醒,他們的預感告訴他們,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源稚女緩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隻是她心裡的打算沒跟任何人說,小魔鬼曾提醒她,隻有白王能殺死白王,而龍族向來是殺死舊王就能成為新王。
那是不是說明,隻要她乾掉弗裡嘉,她就是新的白王?
那麼問題來了,以白王之身,吞噬四大君主,將一切能整合的力量整合起來,再去麵對黑王,會有幾分勝算呢?
或者換個思路換個順序,她現在確實打不過弗裡嘉,但如果她把四大君主全吃了呢?還打不過白王嗎?
她已經吞了兩條龍了,還剩一個奧丁,和麵前這兩位,還有一個待在日本的康斯坦丁,以及不知道躲到哪裡複活的利維坦。
奧丁和利維坦位置不確定,但剩下的三個不就在身邊嗎?大家都是盟友,吃個身子應該沒什麼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該死的血契了,該怎麼把這東西解決呢。
源稚女認真思考著,夏彌看著她一邊沉吟一邊目光掃向自己和諾頓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警惕道:“你在想什麼危險的事情?”
源稚女立刻露出單純無害的微笑,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怎麼會呢,隻是覺得你們都很優秀罷了,我非常感動。”
“有你們當我的盟友,我可真是太榮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