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這麼一時半會的,那你那麼急著把他叫回日本乾什麼?”上杉越皺眉,他不是很懂這位剛結交的合作夥伴。
作為年輕時候也過得非常花花公子的上杉越,在龐貝麵前,真的隻能算是大巫見小巫,這位對漂亮妹子的追求,已經達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而除了妹子,他第一次對一件事情表現的這麼著急,這件事情就是讓愷撒立刻來日本,還請求讓源稚生護送。
是的,護送。
源稚生非常不喜歡愷撒是有目共睹的,也根本不想跟他坐一班飛機,是龐貝死纏爛打上杉越一家,才讓源稚生鬆了口。
畢竟當時龐貝表現的就好像愷撒如果不來日本就會立刻出事,如果不是源稚生同行護送,也會立刻出事一樣。
搞的上杉越都以為加圖索家要對愷撒下手了,結果現在人安安穩穩的來了,龐貝卻在這裡看妹子並不急著見兒子,那之前的姿態又是為哪般?
像是猜到了上杉越的疑惑,英俊的男人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隻要他來了日本就安全了啊,所以就不急了。”
“怎麼說?”上杉越來了興趣。
“托你女兒的福,那些蠢貨一時半會兒不會敢來日本的,隻要愷撒不離開日本,他就是安全的。”
“隻要愷撒是安全的,那這個世界就還是安全的。”
上杉越皺了皺眉,他想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英俊的男人已經轉身離開,背影瀟灑又利落,當然,如果忽略他最後給櫻拋的那個媚眼的話。
……
“繪梨衣與源稚生將在十三個小時後到達卡塞爾學院,參與下水訓練。”
“好,我知道了。”
源稚女掛斷了電話,陽光從舷窗照進來,她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是一片江水,這條船正從兩山之間經過。
“真舍得啊,讓哥哥來也就算了,連親愛的妹妹都派上戰場了嗎?”桌子對麵的夏彌問:“你就真不怕,他們對抗諾頓時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是很在乎這些人類親人嗎?”
“當然在乎,不然我為何出現在這裡?”源稚女漫不經心的回答,目光始終看著舷窗外,正是漲水期,兩岸的江心洲上,深綠色的草坪上盛開著白色的小花。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上一次來這裡她帶走了康斯坦丁,殺掉了兩個看門的小卒,順手還把某位貴公子丟進了垃圾桶裡,現在想想,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此時她們正從‘夔門’上經過,還沒有三峽水庫的時候,這裡兩側的山如同大門的立柱,而‘夔’是一種龍,‘夔門’這個名字,大概是有人看到過龍在這裡的江水中遊過。
“你說諾頓會不會不回這裡?”夏彌突發奇想:“反正康斯坦丁已經死了,他躲到哪裡去不行?找個地方貓起來,然後等待給我們一個驚喜什麼的,就像那兩個老陰逼。”
“以諾頓的驕傲,讓他躲起來苟且偷生,他大概會覺得死亡更痛快吧。”源稚女麵無表情的說:“更何況我還殺了康斯坦丁,他是一定要來找我報仇的。”
“可是他又打不過你,他來找你不就是送死嗎?”
“所以他不會直接來找我,你猜為什麼我要在下潛計劃裡放上源稚生和繪梨衣?我想他大概很後悔,當初放任康斯坦丁和繪梨衣建立友誼吧。”
“諾頓估計這輩子都想不明白,龍王為什麼會和人類有感情,康斯坦丁應該在繪梨衣身上,他不會傷害繪梨衣,但一定會去看康斯坦丁。”
“算計的明明白白啊…”夏彌歎了口氣:“諾頓遇到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但那樣就有人要問了,稚女姐姐稚女姐姐,既然你什麼都算好了,那為什麼我們還要來到這裡呢?繼續在學院裡看他們練習潛水不好嗎?又有帥哥看,又有美女瞧。”
此時她倆坐在摩尼亞赫號上,這艘船當初在源稚女用它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被裝備部改造了,此刻再度翻新,算得上是全副武裝,也是即將開啟的青銅計劃準備使用的船隻。
受源稚女邀請才來到這裡,還美其名曰探查情況的夏彌挺納悶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探查的,她倆現在誰不比諾頓強?應該諾頓來探查她們才對。
就算因為血契,倆人都不準備動手,但不代表她們就怕了諾頓,所以夏彌不明白源稚女還專門來這裡這是為哪般。
“因為怕算的不準。”源稚女說。
沒等夏彌詢問算什麼,源稚女的眼睛緩緩亮起,赤紅色的眼瞳仿佛燃燒的火,裡麵隱約可見璀璨的金。
夏彌見狀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安靜的不說話。
源稚女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轉頭看向了窗外。
她看到了無數元素在流動,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出現了波紋,無數氣泡從水底升起,水麵騰起嫋嫋的白煙,鋼水般的光芒流動於水底,仿佛有火山在水底噴發。
而那厚重的水麵在源稚女眼前自動分開,水底出現了激烈的戰鬥,咆哮聲,轟鳴聲不絕於耳。
最後,江水沸騰,熾熱的白氣衝天而起,發出雷鳴般的巨聲,江麵開裂,數百噸滾燙的海水向著天空激湧,最後又化為水滴灑下。
而那場戰爭也終於迎來了結尾。
驕傲的君主被一刀切開心臟,直到最後還揚著那顆高傲的頭,鮮血灑在了源稚生臉上,路明非抱頭發出痛苦的哀鳴。
所有人沉默的看著這一幕,肅穆的仿佛參加葬禮。
下一刻,畫麵翻轉,麵前又變成了那平靜的江麵,江水倒映著陽光,波濤粼粼,就好像剛剛源稚女看到的那些,不過都是幻覺。
也確實是幻覺,因為這一幕並沒有發生,但卻會在未來發生。
眼底的赤色光芒散去,源稚女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轉身對夏彌說:“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夏彌:“?”
所以這一趟乾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