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你到底行不行?”
南宮淳再一次作揖,“北涼府,裴悲烈乃是七國第一拳師,第一武夫強悍體質,莫說是我,即便是我師父出麵,也未必能夠越過他那一道城牆。”
“你師徒不行,那我千軍萬馬呢?”
南劍淳眸子一凝,單膝跪地,寒光劍直挺挺紮進了地板,“南王息怒,諸侯開戰,百姓遭殃啊。”
“關我屁事,賤民死了,還會生更多,但我南宮家血脈沒了,那就徹底沒了。”
“我若是不讓北涼府看到我的怒火,他當真以為淮南十二洲還是當年的十二洲。”
“來人!”南宮正下令。
門外十幾名親信殺氣騰騰而來。
“傳我命令,淮南給我調十五萬兵力,還有那暗器不管要消耗多少財力,我要所有人都配備上。”
一人道,“南王,不管是十五萬兵力還是您那設計圖的暗器,可都需要時間啊。”
“我不管,我隻給十五天,錢財我有的是,十五天你們若完不成這兩個指標,我也要你們做不成男人。”
聽到這裡眾人感到背脊發涼。
魚吐白,昨日廢了南宮玉,徹底激怒了南宮正。
無疑讓他方寸大亂,失去了最後理智。
不怕南宮正造反,就怕他一直拖著。
寧缺站在城池之上,衛青來報。
“涼王,南宮正那老賊果然失態了,他身邊的水軍全部在附近雪山暴露了行蹤,這是要準備動手的跡象了。”
淮南水軍主力和諸侯聯軍不曾出現,他不會敢冒然出手的,寧缺非常平靜,一切皆在預料之中。
殺你南宮玉,就是要你南宮正失去理智。
往往敵人失去了理智,破綻百出。
“涼王,那現在怎麼做?”
寧缺觀望北涼城外白雪皚皚,食指有規律敲打著城池牆磚,嘴角上揚道,“南王帶兵部署在我北涼,當然是要秉公執法,給予還擊了。”
“您的意思是...”衛青大喜。
“你不是一直想玩火炮嗎,今晚你做指揮使,讓你玩個夠。”
衛青振臂高呼,“看我不一炮炸死淮南這群狗娘養的。”
當年自己一家人皆是慘遭南宮家毒手,自己報仇的機會終於是來了。
夜晚,雨夾雪...
南宮正神情陰鬱來回踱步,身後幾名大將單膝跪地,懇請南宮正先撤離此地,直至主力軍到來。
“走?本王為何要走,莫非你以為他一個小小北涼王,敢奈我何?”
南宮正單手負立,冷道,“我要是死了,誰來鎮壓諸侯,他敢動我?”
“父親,”南宮霓虹擔心走出,“這寧缺不按套路出牌,我認為確實應該撤離的好。”
“撤不了,他毀了我南宮家的傳承,讓我後續而子!”
“我要時時刻刻盯著北涼,防止他寧缺逃走,我要看北涼百姓屍殍遍野!”
南宮霓虹歎氣,自己父親果然是徹底失去了理智。
若是平時,南宮正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逗留,給寧這樣天大的機會。
南宮霓虹隻能暗暗祈禱,寧缺沒膽子出手,對自己弟弟南宮玉出手,僅僅隻是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