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尋常練氣師,即便是領悟再強,可氣達不到特殊要求,也無法修煉啊。”
“這有何要求啊?”寧缺好奇。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天玄三火術式,已經過去五千年了,也隻有一人修煉過。”
“是啊,其實天玄三火乃是天級術式,但因為對氣要求極高,最終降級到了地級。”
“若是當真有人能夠練成,那就是恐怖如斯了。”
“我就要它,”寧缺篤定,自己老媽的氣絕對可以。
二人見勸不動,索性也不勸了。
“寧缺,這術式按照規矩,隻能在藏書閣觀摩,不可外帶哈,要不你先看著?”
寧缺感謝,隨後一人便是原地開始認真觀摩。
藏書閣外,有孺子前來稟告。
“禮悅副院長,門外來了司天監的人,現在已經闖進來了。”
“他們說要找寧缺。”
禮悅和尚賢互相對視一眼,當即衣袖一緊,雙袖生風,踏空而去。
“現在寧缺乃是我雲麓書院上等客卿,何等尊貴,去了他司天監,整日吃灰土,豈不是暴殄天物?”
當即兩大副院長途中撞見了司天監長司馬長空。
雙方年輕時候,皆是廟堂同僚,互相不對付。
如今因為寧缺碰麵,二話沒說,撩起衣袖就開始原地扯頭發。
此事鬨的很大,甚至見了血。
直到天亮,雙方紛紛鬨到了朝中。
大夏女帝透過屏風看向下方三位鼻青臉腫老人,不怒自威。
“你三位老人,好歹也是我大夏元老級人物,竟是在各自學生,下屬麵前打架。”
“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我大夏王朝。”
“你們到底所為何事?”
司天監張指著雲麓書院兩位副院長,臉紅脖子粗道,“這兩個臭不要臉的白衣老驢,竟敢搶走寧缺。”
“陛下,還請你給他二人賜死,而且是賜死一萬遍。”
“嘿,死媽長空,寧缺自願到我雲麓書院停留,那是因為我雲麓書院聖賢光輝讓他敬佩,要賜死也是賜死你這個老王八蛋。”
“尚賢老兒,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叫司馬長空,不叫死媽長空。”
“我就叫你死媽長空怎麼了,死媽長空,司馬長空。”
“夠了,簡直就是胡鬨,”大夏女帝震怒。
頓時雙方縮著脖子,眼神怯怯。
“你們皆為司天監和雲麓書院代表,如今這般失態,著實讓外人看了笑話。”
“傳司天老監長和雲麓書院大院長過來,各自把他們給我領回去,嚴加管教。”
很快門外兩名百歲老人出現。
雲麓書院童顏鶴發的大院長“知禮”以及司天老監長被人推著輪椅進來,形如枯槁,麵色灰白。
隨後雙方各自將自己的人帶了回去。
龍城外,兩位百歲老人各自教訓下麵的人不是。
這一邊,雲麓書院大院長指著自己的學生道,“禮悅,尚賢,你二人當真是胡鬨,為了一個區區詩集,竟是鬨得如此難堪。”
“難怪你二人如今還是觀山是山,心境如此浮躁,他日如何代替我的位置,管理雲麓書院?”
禮悅扶住腫脹的半邊臉,委屈道,“老師,那詩集當真難得,雖然是殘詩,可!稱之為絕唱啊,我等或許能夠從這詩中,突破自身呢?”
“心境都不穩,妄圖一步登天,我看你們是瘋了。”
“拿出來,”一襲白衣的老院長伸手。
“拿什麼啊?”禮悅裝糊塗。
“你說拿什麼?”
禮悅依依不舍從乾坤袖取出寧缺的詩集,放在了老院長的手中。
“回去,禁閉三天,下一次若是再給陛下添麻煩,我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
半個時辰後。
雲麓書院,雲間中聽潮樓。
百歲老人緊閉窗戶,時不時傳出一句“妙啊,妙不可言,此等好詩堪稱聖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