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寧缺作揖,“能夠潛入朝聖湖,並且將一切暗置在湖中,可見此人不僅是一名高超的煉金術師,並且還非常了解朝聖湖下地勢。”
“這就有意思了,”遠處大理寺監正冷笑道,“煉金術師唯有司天監有,而轉移術式又跟雲麓書院有關係。”
“兩位,我在想,是不是我大夏王朝進賊了啊?”
老院長和老監長二人臉色非常難看,可卻沒有回答。
大理寺監正意味深長道,“涼王,我看啊這件事情彆查了,擔心查到一半小命不保啊。”
這句話暗指是司天監和雲麓書院所為。
司天監一名院士站了出來,憤慨道,“監正大人,說話可要講證據,這所謂的氫氣和氧氣,我司天監聞所未聞,您這不是潑臟水嗎?”
“這誰知道?”
“你...”
“夠了,”老監長伸手打斷,詢問寧缺,“涼王,此事司天監一定全力配合你調查,若你有線索,儘管找我便是。”
“麻煩您了,”寧缺淡笑。
一行人各自帶著心事離開。
途中大理寺監正馬車停下。
“涼王,可否願意上來詳談?”
“自然。”
寧缺上了馬車,大理寺監正淡淡一笑,“涼王如此聰明,我相信你應該已經弄清楚一些情況了吧?”
寧缺故作疑惑看向監正。
監正歎氣道,“曾經,大理寺地位可不輸司天監和雲麓書院。”
“直到近些年來,大夏王朝皇室,代代皇帝一個不如一個,毫無主見,幾乎一切都讓司天監和雲麓書院做決定。”
“我大理寺貴為皇室親衛,直接為皇帝辦事,可如今卻讓那兩個老賊排擠在外麵,很多事情看在眼裡,無能為力。”
寧缺道,“您的意思是,這場爆炸和突然出現這麼多怪魚,乃是司天監和雲麓書院聯手演的一場戲?”
“誰知道呢?”
“理由呢?”寧缺問。
“這麼做理由是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
寧缺沉默。
“總之啊,這件事情你就彆費心了,假裝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將寧缺送到半路,寧缺下了車,目送監正遠去。
天灰蒙蒙的,寧缺看向來時的路,不免覺得背脊發涼。
這時候,青銅小鏡抖動了起來。
“七號,在不在,我這裡有個小道消息,你想不想要?”
“什麼小道消息?”寧缺問。
“要不咱們私底下見一見。”
“三號,這樣不好吧,你這是在破壞規矩啊,一號發話,“我們之前可是約法三章,都不互相見麵的,隻聊天,分享一些各自得到的信息。”
“我無所謂了,就看七號敢不敢見麵,我友情提醒你一下。”
“我得到的小道消息,跟那些怪魚有關係。”
寧缺猶豫了幾秒,“行,可以,在哪裡見麵?”
“你到蘭州一個叫夜雨樓的地方,我會在那裡等你。”
“我這裡距離你非常近,你應該傍晚前能趕到吧?”
“等我,”寧缺回了一句,快步離開。
目送寧缺遠去,此時殊不知,在黑暗角落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
雲麓書院,老院長站在樓宇前,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這時,身後一襲黑衣站在了他麵前。
“如何?”
黑衣人作揖,“老院長,寧缺出城了。”
“跟著他,不要讓他有任何意外,還有派人盯著司天監的所有人,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跟我報告。”
黑衣人頷首,隨後消失原地。
老院長長歎,神情迷茫道,“那寧缺果然不凡,想必他已經知道石碑的作用了吧。”
“若他真是朝聖者,那可就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