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墨袍的少年,透過兜帽看著城外那股與眾不同的氣,他笑了。
“沒想到啊,在這個小小的七國境內,竟然也存在一些特殊,那樣的氣,即便是在外麵,也是非常特殊的練氣師。”
“你武家的血脈?”墨袍少年笑眯眯看向身後那片黑暗。
池水中,武王大帝神情冰冷,那腐爛的右手不斷滲透出黑水,已經占據了整個冰冷的池水。
然而武王大帝卻沒有敢出手。
寧風騎都要躲避的存在,即便是他如今擁有了這不祥之力,也未必是對手吧?
墨袍少年笑著走來,蹲在池水邊緣,對著武王大帝吹了一聲口哨。
“說實話,你確實是個狠人,有兩點我非常佩服你。”
“哦?”武王大帝微笑,“哪兩點?”
“第一點,你們口中所謂的不祥之力,其實就是一種血脈獨有的能力。”
“能夠讓人短時間,擁有強大的力量,但缺點也非常明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駕馭的。”
“唯有血脈的主人,才能實現幾乎零副作用。”
“你如今大半個手臂開始腐爛,足矣說明,代號屠殺的血脈已經在侵蝕你的身體了。”
“原來朝聖湖關押的那個人叫屠殺?”
“隻是代號而已,你知道的,沒人願意在刀口舔血的時候,將自己真實姓名說出來,在那裡,這幾乎是一件自殺行為。”
隻看見墨袍少年畫了一個圈,他又指了指圈外。
“那第二點呢?”武王大帝道。
墨袍少年嗤笑,“第二點,你這混蛋夠狠,夠無情。”
“你殺了寧風騎和自己親妹妹,到頭來還讓他的兒子替你辦事,祝你得到屠殺那早死鬼的血脈傳承。”
“說實話,要不是你資質一般,我都想讓你代替屠殺這個代號了。”
而此時角落,劉總管嚇得捂住了嘴巴,整個人震驚的無以複加。
“老...老北涼王和長公主竟是陛下...殺的?”
武王大帝哈哈大笑,然而笑容陡然凝固。
一張陰沉的臉死死盯著墨袍少年,無形的君王之怒,頃刻間彌漫整個養心殿。
“你是如何知道的?”
墨袍少年冷笑,“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自己。”
“你得到了你屬於你的血脈,現在有人提出了我們不能拒絕的條件,要將你活著帶走。”
“去哪裡?”
墨袍少年站了起來,展開雙臂,悠悠道,“不就是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一直想要去的所謂圈外世界嗎?”
角落,劉總管嚇得趔趄站了起來。
“誰!”
武王大帝怒喝,墨袍少年卻笑了。
他看向劉總管逃走的方向,雲淡風輕道,“給你幾分鐘時間,穿好衣服,自己跟我們走一趟,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看到我用暴力方式,去對待一個國君的。”
幾分鐘後...
武王大帝隨著墨袍少年走出養心殿。
牆上,半截身體的劉總管,臟器嘩啦啦掉落一地。
此時雙眸驚恐的被釘死在了猩紅的牆上。
他看著武王大帝走出來,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
武王大帝沒有理會,陰沉著跟隨消失在儘頭。
二人來到城外,隻看見外麵硝煙一片。
兩道殘影如閃電一般,瘋狂的破壞著周遭的一切建築物。
儘頭,寧缺戰意滔天,手持銀霜長槍掠過狼藉大地,直奔墨袍女人殺了過來。
墨袍少年淡淡道,“你可知道,寧風騎到底是什麼身份?”
武王大帝沉聲道,“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他會跟你與眾不同,你窮其一生都追不上的男人真正原因是什麼。”
言罷墨袍少年腳踏虛空,襲擊向了寧風騎的兒子。
北涼王!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