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太多了,蘇月梨醒來第一時間是吐出嘴裡的血。
一口吐到斕的利爪上!
斕瞳孔微縮!
她吐出了他的血?
蘇月梨趁機扶上斕的手臂,上眼皮微闔。
斕舉起另一隻爪子朝她小腦袋瓜砍下來。
蘇月梨掰開他的手又吐了出來,如同小孩倒奶。
嘴角臉頰都是!
她不想吐的,奈何斕喂太多了。
發狂中的野獸眼睛猩紅,根本看不清眼前事物。
血的氣息,他的氣息?
怎麼回事?
管它怎麼回事,殺!
蘇月梨扶著腦袋,跌跌撞撞跑到斕懷裡,摟住他的腰。
“嘯風,難受!”
誰趁她睡覺給她腦袋砸了一錘子?
搞得腦袋暈暈的?
還給她灌了這麼多甘醇的果酒?
她微隆的腹部貼在斕緊繃的肌肉上。
斕後勁的印記一涼!
他的雌性,抱著他的腰喊彆的雄性的名字?
還揣了彆的雄性的崽崽!
砍死算了!
“嗷嗚——”
一聲淒厲絕望的狼嘯,震得石室內塵土顆粒抖了抖。
蘇月梨眼中多了絲清明。
嘯風!
是他的聲音!
他追到虎族來了。
“想去哪兒啊?”斕嘴角掛著不悅的痞笑,桀驁的眼中壓抑著怒火。
他伸手,一把抓住腳步已經向外跨出去的蘇月梨。
彎腰低身,把她扛到肩上。
在這片空間殺戮有什麼意思?
不如出去殺!
理智和狂躁相互傾軋、拉扯,他隻想出去大開殺戒爽一爽!
“放我下來,斕!”
斕一巴掌拍在蘇月梨撅起的腚上,相當用力!
“閉嘴,雌性!”
“惹怒了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原始**是唯一能和殺戮欲比擬的!
其帶來的快點一點不亞於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他兩樣都很喜歡!
隻是以前更趨向於後者,壓抑前者。
因為他沒有看得上眼的雌性,或者說屬於自己的雌性。
現在他有了!
喂這麼多血,顯然自己很喜歡她!
蘇月梨眼神由清澈轉為震驚!
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帶著羞恥感的痛!
她一個靈活轉身,抱著斕的脖子,朝他最脆弱的部位咬了下去!
那凶狠的要同歸於儘的氣勢,抵得上突然發狂的斕!
斕吃痛。
伸手推她的臉,扯她的手臂,拉她後背衣服,掐她脖子。
換了幾個姿勢都沒能把她拎開!
太用力又怕把她扯壞!
蘇月梨仿佛發狠的狼,咬死不鬆口!
斕靠在石道一側,抬腿準備踹她!
這麼瘦弱的小東西,自己一腳就能在她肚子上踹個窟窿。
萬一不幸被踹飛,起碼能砸在十米開外的石牆上!
他可沒什麼獸性!
哪怕是有孕雌性……嗯?
蘇月梨強烈的情緒波動,牽動他脖頸背後的印記,冰冷的涼意如洪流一下灌入他腦海。
暫時澆滅了熊熊燃燒的邪火,使他眼神恢複一絲清明。
她強烈的憤怒能助他恢複清明?
斕腦中靈光一閃,抬起大掌,對準蘇月梨的腚拍上去!
她憤怒化作刀劍,每一把都憤怒叫囂著殺了他!
脖子疼!
血管要咬斷了!
果然老虎屁股摸不得,尤其是雌虎!
不過……
好雌性!
帶感!
他喜歡!
斕的手高高舉起又落下。
“啪——”
蘇月梨咬下他的一塊肉,甩頭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