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低下頭,眼神帶著掙紮與糾結。
月梨的獸夫快死了,他不能離開她!
哪怕她胡鬨,他也要陪著她。
過兩天,他再向母雌請罪!
秦澤抬頭,眼神抱歉地投向狼族長。
那裡早已沒了狼影。
在他神色糾結的時候,狼族長露出一個失望的眼神,抬腳離開了。
……
取水地很危險,這是所有獸人的共識!
秦澤聽從蘇月梨的吩咐,帶著渾身是傷的嘯風,遠遠地躲在一個雪洞裡等她。
“獸神保佑,千萬不要引來天敵!”
“蘇月梨萬事順遂,一路平安。”
不要被那群蠻子虎為難!
……
虎族的虎剛回去,大門依然沒有守衛。
蘇月梨疾步走來,抬腳往第二大的洞穴走去。
最大的應該是虎族長的洞穴,那第二大的可能是斕住的地方。
蘇月梨一腳踏進來,虎族長就坐在哪裡喝水!
蘇月梨神色微動,怒氣衝衝瞅了他一眼!
“你殺了我的獸夫!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焱放下手中的石碗,眼神有些疑惑。
他還說這個弱雌怎麼去而複返了?
原來是找他興師問罪來了!
看來那頭狼已經咽了氣!
蘇月梨紅著眼睛,嗓門又大,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虎的目光。
焱大了雙眼,脖子向前仰,惡劣地笑了笑:“你沒有獸夫了?”
“要不要我賠你一個呀!”
哼!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弱雌!
誰讓她廢物,契了一個不爭氣的倒黴獸夫。
蘇月梨看著他老頑童一樣癲的焱,終於知道斕隨了誰!
她撈起手上的袖子,一副潑婦模樣:
“我跟你拚了!”
兩頭虎看她眼含淚花,情緒激動要跟族長拚命的模樣。
心中生出不忍,你這小胳膊小腿能打得過我們組長的一個手指頭嗎?
斕聽見動靜,從另一條道走出來。
施展出類似能縮地成尺的步伐,突然閃現到蘇月梨麵前。
勒住她的腰,強勢地將她帶走了。
焱想起自己死掉的虎崽,止住了臉上的笑意,將石碗摔在石桌上!
殺那頭狼100次,他的虎崽也回不來了!
……
斕把蘇月梨往虎族深處帶,蘇月梨卻用巧勁扯著他向外走。
“傻麅子,乾什麼?”
蘇月梨打開葫蘆蓋遞過去,眼神直接。
“你的血借我點。”
斕眼神落到她巴掌大尖瘦的臉上,眼角裡淚痕乾涸,眼神裡也沒有一絲悲傷的神色。
他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那頭狼沒死,她在演戲!
她去他洞穴找他,碰巧遇到他獸爹,便裝作來尋仇,打發直腦經的虎族獸人!
“我不會救他!”
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我的血,一滴都不會給他!”
“而且……”
斕將蘇月梨推倒,按在一塊大石頭上。
抓住她的手拿起一塊掉落的石頭,伸出自己的左臂!
“我隻能愈合皮外傷,內傷可沒這麼好的效果。”
他抓住蘇月梨的手,拿著石頭砸下來。
蘇月梨氣急敗壞瞪他一眼:“鬆手!你有病啊!”
“彆這麼抗拒!”斕移到蘇月梨身後,彎腰貼臉,灼熱的氣息吐在她耳後。
“我希望你搞死我,或者把我往死裡搞!”
蘇月梨一巴掌呼過去。
“啪——”
斕的臉頰被打得輕輕一偏。
他抓起她骨節修長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清澈的金色瞳孔閃著笑意:
“我臉皮厚,下次彆用這麼大力!”
他是興奮了,但怕她手疼。
蘇月梨抽回手,甩了甩痛得發麻的手,努力平複呼吸:
“陪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