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的手指向斕:“他的血。”
他頓了頓,眼眸垂下,指向蘇月梨:“還有你的……”
不過現在的她不行,所以……
蘇月梨腦中的線亂成一團,找不到線頭,也理不清思緒。
秦澤篤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眼神回避,躲躲閃閃又是怎麼回事?
“說。”
“你的心頭血,一滴。”可能要三滴,但是嘯風不配!
秦澤低頭瞟向地上的黑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蘇月梨和斕的血本就是良藥,隻是此刻的她血液純度不夠。
奇怪,她應該能想到才對……
蘇月梨深吸一口氣,轉身。
“借我點血。”
斕的目光幽幽暗暗,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拿他送給她的利爪,給他的臉一刀,還問他要血救情敵。
他眼神戲謔,抬手指向自己的臉頰,那裡在滴血。
“為什麼不直接取?”
蘇月梨清澈的目光射向他。
他可不允許不問自取。
“彆露出這幅呆萌的表情……騙我。”
都露餡了,彆裝。
說話間,他喉結多滑動了一下。
蘇月梨眨了眨眼,往斕的手裡塞了他的利爪,掀開狼毛外衫。
“取!”
“這裡你的動作最穩。”
“嗤!”獸人氣到極致真的會笑。
“你瘋了?”
他可沒答應給她血救情敵。
蘇月梨從他手裡拿過虎爪化成的利刃。
“你不動手,我自己來。”
“但我手法不好,不確定這一刀下去還有沒有命。”
斕垂眸望向她發紅的眼眸。
“你就這麼愛他?”
情願為他犯險不止,還要為他取心頭血!
蘇月梨低下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愛嗎?
並沒有!
她隻是要弄清楚一些東西。
斕說話這兩秒,蘇月梨舉起利爪。
斕一把捏住利爪尖銳的部分。
眼睛盯著蘇月梨的臉,緩緩開口:“我幫你。”
不就是一個剛認識沒多久雌性。
誰會心疼?誰會在意?
她想這樣,那他就成全她!
利爪弧度微彎,在斕手上化作帶有凹槽的細長尖錐。
尖錐猝不及防往前一送。
裂心的劇痛傳來,蘇月梨心神失守。
寄伏在她身體裡的東西全力進攻!
秦澤眼神震驚,嘴唇發抖。
斕冷冷彆開臉不看她,吩咐秦澤:“掰開他的嘴。”
秦澤手忙腳亂望了蘇月梨一眼,掰開嘯風的狼嘴。
斕劃開自己的手指,血順著尖錐凹槽流下,和蘇月梨那滴彙合,滴進嘯風嘴裡。
秦澤扔下嘯風,緊張地過來詢問蘇月梨。
“月梨,你怎麼了?”
“你的崽崽……”
蘇月梨眨了眨眼,掛在睫毛上的淚水滴落:“情況不妙……”
崽崽可能不保。
三分十六秒!
蘇月梨立即抓住斕的手腕:“斕,從取水地到雪道的時間……夠懷上一隻虎崽嗎?”
獸世沒有時辰概念,蘇月梨隻能這麼問。
斕嗤笑一聲,這麼短時間,“瞧不起誰呢?”
現在才用懷虎崽來哄他,晚了!
蘇月梨眼中充斥著矛盾和掙紮,濕漉漉的眼眸渴望與絕望並重。
斕撞進她情緒複雜的眼睛裡,嗓子乾澀,生出難耐的饑渴。
這傻麅子,露出這般惹虎憐愛的神情。
他指尖竄出一股癢意,忍不住想捏點柔軟的東西釋放,譬如她肉肉的臉頰。
手攀上巴掌大的臉,斕眉微蹙,肉少骨頭脆。
一用力就捏壞了。
“彆露出這種眼神,會讓虎忍不住想狠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