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閆的大夫……
護士長略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說的是閆修永老先生吧,他兩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了,中醫部還有一位付老先生醫術高明,你可以找他,不過,若是你執著閆老先生,他平日裡倒是會在醫院,隻是不看病,也不好找人。”
聽得出閆修永應該很受尊重,隻是近兩個月才有變化,符棲棲想到無法推進的卦象。
“按理說閆大夫快到退休的年紀了,怎麼會辭職?”
護士長聞言,看一圈四周確保無人,才細細解釋了緣由,跟老王說的基本沒差。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哪有問題。”
再問不出線索了。
“謝謝姐姐。”
“不用客氣。”護士長友好地笑笑,去往停車棚。
跟護士長告彆後,符棲棲按照她指的路去了住院部三層。
護士長說大多數時間都會在三層看見閆修永。
雖說現在不少閒言碎語都在說他瘋了,但看在他以往救治許多病人的份上,院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趕他。
在護士長的心裡,院長是一位特彆好的人。
符棲棲站在三層窗戶邊上,感覺廊道有些涼,伸手開了窗戶,外麵的風比裡麵要暖和幾分。
她算不清醫院的前因後果,這是很奇怪的。
跟沈渡的卦象類似,卻又不完全相同。
沈渡是隔著屏障算不透,醫院更像是時機未到,有什麼在阻攔她此刻插手,天道嗎?
兩者唯一的相同都是被遮掩,她很難不把兩者聯係在一起。
若是巔峰時期她自是不怕,符棲棲歎了口氣。
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她回頭,悠長的廊道光線昏暗,兩邊靠牆貼著一道道模糊的身影。
低著頭,影影綽綽,漫無目的的飄蕩。
稍顯年邁的老人,找了把無人的長椅坐下,視線注視著一間病房,偶爾低頭在本子上寫寫改改。
符棲棲關上窗,朝他走去。
“閆大夫。”
閆修永抬頭,卻是依舊看著病房,“我沒病。”
不知說了多少遍,他已經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我知道啊。”符棲棲大咧咧地坐下。
察覺到來人非但沒走,還在他身邊坐下,閆修永皺起了眉頭。
符棲棲看著病房裡摘下帽子的小女孩,難得正經起來,“閆大夫,他們不信你,我信你。”
一句話。
閆修永麵色微怔,這才偏頭瞧她一眼“小丫頭,他們都說我癡迷醫學瘋了,你信我什麼?”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他一生奉獻給醫學,卻研究不透病人死亡的真相,這是心病。
若非院長心善,他怕是連醫院都進不來了。
符棲棲順著他的話說“信你說的那些。”
閆修永眯起飽經風霜卻清明的眼,不信邪的問“你真的信我,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我從不對醫者開玩笑。”
他看著符棲棲認真的神色,一時間分不出是何等心情。
開心,難過,都有吧。
“你也是學醫的?”唯有這個答案才說得通。
“不是。”符棲棲搖搖頭“玄學與科學不衝突,我知道他們被剝奪了時間,這也是你目前在研究的。”
這下閆修永徹底不淡定了。
他瞬間抓住話語裡的重點“你是玄門大師?”
符棲棲想了想“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