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殺了他!”
長矛手們被唬了一跳,選擇了最保守的打法。
當啷!
伊蒙左手劍夾住一根長矛,右手劍貫穿來人胸口。
背後傳來勁風,左手腕下壓後刺。
偷襲者還沒近身,粗製鐵劍捅穿小腹。
“堵住他!”
七八個人蜂擁而上,長矛列成一排前刺。
“愚蠢。”
伊蒙眼神輕蔑,雙手劍左右揮舞,架住矛頭一一斬斷。
趁著敵人愣神空隙,衝進人群裡一往無前
左手劍抹掉一個人脖子,右手劍刺穿他人胸口。
動作行雲流水,毫無雙手劍的笨拙。
不出幾個回合,留下一地死不瞑目的屍體。
伊蒙吐出一口濁氣,跨過屍體走向敘拉克斯。
他還年輕不假,但是“戰士下凡”的稱號可不是空穴來風。
8歲那年選擇學習武藝後,再沒人逼他讀書。
今年年初雙手劍嫻熟時,逼他學習武藝的人也沒了。
就連禦林鐵衛司令哈羅德爵士也評價說:
除非有半巨人揮舞一米八以上的重劍,否則沒人攔得住雙手持劍的他。
“嘶嘎!”
灰影轟炸完後側,拍打雙翼飛過來。
誰供它一口飽飯,它還是知道的。
轟隆隆!
與此同時,小路前側傳來馬蹄的轟鳴聲。
“穀地騎士,踏平高山氏族!”
岡梭爾高舉二分旗,率領親王營與紅壘兩家的一百八十穀地騎士縱馬奔來。
高山氏族本就被敘拉克斯嚇的膽喪,麵對穀地騎士頓時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被戰馬撞的倒飛出去,不少踩成肉泥。
“還算及時。”
伊蒙瞥了一眼,走到敘拉克斯不遠處。
此時,幾十名長矛手仍在圍攻,卻被巨龍的咆哮嚇住。
遲遲不敢上前。
“雷妮拉,你腦子進水了!?”
伊蒙大步走來,張嘴就罵。
害死人不償命的腦殘,敢情死的不是她的人。
“啊!?”
聽到熟悉的喊聲,雷妮拉眨了眨眼睛,茫然四顧。
伊蒙臉色鐵青,大喝道:“滾起來,控製好你的龍!”
“是!”
雷妮拉如夢初醒,低頭不敢看人。
她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好事。
“嘶嘎!”
敘拉克斯豎瞳餘光看到駕馭者,沾著血跡的龍吻湊近,像個求誇獎的熊孩子。
“飛翔!”
雷妮拉愧疚難當,大聲呐喊:“飛翔,敘拉克斯!”
敘拉克斯疑惑歪頭,一雙肉翅扇出掀起狂風,後肢一蹬原地騰飛。
“不好,快逃!”
“捉住銀發小子,咱們挾持人質……”
長矛手被風吹的睜不開眼,還想著保住性命。
“想法不錯。”
伊蒙冷笑一聲,提著兩柄劍迎上去。
他現在火氣很大。
叮叮當當一陣脆響,轉眼放翻十幾個人。
“快逃,這小子是個怪物。”
“不行,那邊是鐵皮人……”
長矛手進退兩難,咬牙選擇看上去勢單力薄一方。
伊蒙毫無畏懼可言,同時麵對七八個圍攻不敗。
雙劍旋轉一朵冷冽蓮花,舞的密不透風。
當啷!
驀地,一根長矛從背後襲來,捅在他的後腰上。
伊蒙揮劍削掉一人腦袋,回頭看向偷襲者。
是個膚色蠟黃的瘦弱小子,獸皮上沾染鮮血,先前躺在地上裝死。
看到長矛紮在對方身上,臉色瞬間狂喜。
可往前一捅,彷佛紮在了石頭上,根本沒有血肉觸感。
伊蒙眼神詫異,說道:“往人腰子上捅,怕是有點痛啊。”
沒有點保命手段,哪敢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亂衝。
沒成想,還真給了他一個驚喜。
瘦弱小子不死心的又捅了捅,還是毫厘未進,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恰好,伊蒙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前者眼裡的恐懼溢出眼眶。
“抱、抱歉。”
瘦弱小子欲哭無淚。
“沒關係,我原諒你。”
伊蒙微微一笑,在其喜悅的眼神中一劍捅出,溫柔道:“下輩子注意。”
劍刃攪碎心臟,屍體撲通一聲栽倒。
“逃,快逃!”
“他就是個不死的怪物……”
這一幕落在長矛手眼裡,不亞於晴天霹靂,徹底擊碎心理防線。
迎著穀地騎士與巨龍狂奔,也不敢回一下頭。
“嗬嗬,就這點膽量。”
伊蒙譏諷一笑,無形中散發出橫推一切的王者氣質。
與大伯韋賽裡斯仁慈的王道不同。
也不是老爹戴蒙的邪氣四射。
而是大氣磅礴的霸道。
彰顯一個堂堂正正,大勢之下碾碎所有陰私邪祟。
“呦呦~~”
後方傳來鹿鳴,白鹿不知何時費力爬起。
“我的大白,心疼死我了。”
伊蒙丟下粗陋鐵劍,走近拔掉白鹿胸前的長矛。
好在長矛用的是石質矛頭,刺破皮毛沒能穿透骨骼,造成的都是皮外傷。
白鹿身體一哆嗦,傷口噴湧一股鮮血,低頭使勁蹭蹭主人。
傷的不重,還想馱著主人代步。
“人不如鹿啊。”
伊蒙感動不已,暗暗發誓:“一定給大白兌換一個護身的道具。”
這麼好的大白鹿,可舍不得離自己而去。
“嘶嘎!”
“嘶嘎……”
敘拉克斯與灰影交織翱翔,龍焰橫推狹窄小路,將高山氏族燒的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