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回來就回來。”
“你不高興嗎?”
雷妮拉奇怪道。
伊蒙翻了個白眼,把她湊到跟前的腦袋瓜推開。
他一個兒子都不激動,你激動個什麼勁?
老爹戴蒙回來,有你和大伯好果汁吃。
“咳咳。”
財政大臣林曼輕聲咳嗽,提醒親王與公主注意形象。
兩人神情斂去,板板正正的站好。
鐵王座上。
韋賽裡斯環視群臣,看到侄子與女兒剛回來就湊到一塊,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欣慰笑容。
踏踏踏……
大廳外傳來一陣擲地有聲的腳步,立馬牽動在場人心緒。
大廳門口。
一頭銀金色短發,紫羅蘭色的瞳孔。
其人麵容冷峻,鼻梁高挺,頭戴一頂藤條冠冕,身披鱗片狀的黑色皮甲。
正是今天的主要人物,戴蒙·坦格利安。
他神情淡然,昂首闊步的前行。
伊蒙與雷妮拉站在一塊,視線隨著他移動。
不難發現,戴蒙有備而來。
一手扶著腰間“暗黑姐妹”,一手拎著一柄卷刃鐵斧。
後者貌似是石階列島戰役後的勝利品。
戴蒙步伐堅定,很快直逼鐵王座。
唰!
哈羅德爵士抽出長劍,抵在他的胸前。
麵見國王,豈能見兵刃。
戴蒙停下腳步,隨意瞥了眼胸前的長劍,唇角微微勾起。
隨後,抬頭望向居高臨下的哥哥。
韋賽裡斯神情嚴肅,同樣看著多年未見的弟弟。
四目相對,似有說不儘的恩怨。
良久,戴蒙收回目光,淡淡說道:“把它加上鐵王座上。”
手中卷刃鐵斧丟出,當啷一聲砸在刀劍叢林裡。
在安靜的王座大廳,不亞於一聲驚雷。
哈羅德爵士收回長劍,警惕的將卷刃戰斧撿起。
這一舉動,代表戴蒙沒有惡意。
韋賽裡斯緊皺的眉心舒緩,目光落在弟弟的頭頂,佯裝不解:“你戴了一頂王冠,你也稱王了嗎?”
作為一個國王兼哥哥,生怕戴蒙當眾拉一坨大的。
那王室的臉皮算是丟儘了。
所幸,對方有點真心悔改的意思。
戴蒙知道哥哥想聽什麼,坦然道:“我們打贏石階列島戰役後,他們稱我為‘峽海之王’。”
誰們?
韋賽裡斯眼神閃爍。
戴蒙說的模棱兩可,繼續道:“但我明白,陛下。您才是唯一真正的國王。”
說著,他單膝跪下。
摘下頭頂的藤條冠冕,聲音鏗鏘有力:“我的王冠以及石階列島,都屬於您。”
韋賽裡斯沒有急著答應,問道:“科利斯大人呢?”
那個“誰們”,除了海蛇想不到第二個人。
石階列島是戴蒙與海蛇聯手打下,所屬權不止戴蒙一人。
戴蒙給出滿意答複:“科利斯大人回老家了。”
“那是誰在據守石階列島?”
韋賽裡斯問題刁鑽。
戴蒙輕描淡寫地道:“潮水、螃蟹,以及兩千死去的三女國海盜,我將他們曝屍荒灘,以儆效尤。”
這番話毫無摻假。
他是在告訴哥哥,石階列島從始至終歸屬權在王室手裡,沒有被瓦列利安家族插手。
果不其然。
韋賽裡斯微微點頭,大步走下鐵王座的台階。
大臣們目不轉睛,看著國王與兄弟距離越來越近。
有些人暗自皺眉,顯然不想見到這一幕。
伊蒙站在人群裡,琢磨老爹話裡的含義。
據他所知,老爹與海蛇也處於鬨掰的僵局。
真正原因不得而知。
林曼走在一旁,邊看邊笑嗬嗬的。
這位老人除了膽小摳門,對王室的忠心毋庸置疑。
視線重回鐵王座下方。
韋賽裡斯走到弟弟身前,接過藤條冠冕打量兩眼,嫌棄的遞給鐵衛司令。
混的也是夠慘。
哈羅德爵士捧著斧頭與冠冕,頗有些滑稽。
當韋賽裡斯再次低頭,正好對上弟弟真摯的眼神。
一時間,心裡一軟。
戴蒙維持跪姿,表現的恭順謙卑。
他知道,很多人不想他回來。
想要回來,就要收斂性格。
韋賽裡斯抿抿嘴,彎腰俯下身,湊到弟弟耳邊:“告訴我,你此番回來有何企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不信桀驁不馴的弟弟會變乖。
戴蒙低下頭,說出兩個高等瓦雷利亞詞彙:“家庭、親人。”
韋賽裡斯聞言一怔,看向人群中身姿挺拔的侄子伊蒙,還有好奇打量的女兒。
這個回答,正撞他的心坎。
韋賽裡斯眼神閃過掙紮,閉眼後又睜開,開口道:“起來吧。”
他直起腰,戴蒙也站起身。
後者目光灼灼,盯著哥哥的神情變化。
韋賽裡斯沉吟片刻,嚴苛表情如冰雪消融,展顏一笑:“歡迎回家,弟弟。”
“謝謝,哥哥。”
戴蒙主動上前。
不用言說,兄弟倆緊緊相擁。
所有人目睹這一幕,不管請不情願都要鼓掌喝彩。
在眾人見證下。
“春曉王子”貝爾隆的血脈重歸於好。
對王室與王國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
“你以後能向戴蒙請教武藝了。”
雷妮拉的眼神清澈且愚蠢,肩頭撞了撞身邊人的胸膛。
伊蒙不抱任何希望:“父子倆犯不著刀兵相見。”
“嗯?”
雷妮拉滿頭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