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妮拉催促道。
戴蒙不置可否,故作遺憾:“本來這些該是你母親教你,但你母親早早離世,你身邊應當沒人教導你。”
“教導?”
雷妮拉聽的雲裡霧裡。
戴蒙直白道:“就是蘭娜爾將那小子勾搭上床的手段。”
聞言,雷妮拉唰的臉紅。
她當然沒人教。
蘭娜爾那個妖豔賤貨,指不定會什麼招數。
“你或許會好奇,我可以找人教導你。”
戴蒙眼神曖昧,說道:“你學有所成,也算我儘到一份責任。”
“不!”
雷妮拉趕忙搖頭。
她還沒傻透氣。
跟戴蒙半夜出去,傳出去清譽全毀了。
戴蒙早有準備,指著房門:“你可以叫上你的白騎士,咱們從暗道出去,沒人會知道。”
雷妮拉還是搖頭。
“你不想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
戴蒙拿出殺手鐧。
他相信對方過的很壓抑。
見識一下君臨的真實情況,會讓她有所收獲。
果不其然。
雷妮拉聽到這句話,心跳漏了一拍。
伊蒙與蘭娜爾似乎都很自由。
隻有她活在父親的掌控下,活動範圍隻有紅堡與固定地點。
“考慮的如何?”
戴蒙饒有興趣道。
雷妮拉猶猶豫豫,講條件道:“咱們可以去鋼鐵街,我聽說哪裡最熱鬨。”
君臨很大,街道錯綜複雜。
最出名的就是尋歡作樂的絲綢街與混亂的跳蚤窩。
鋼鐵街沒有那麼多妓院、賭場,是各大走商的聚集地,擁有全世界最新穎的貨物。
“跟我來。”
戴蒙轉身就走,丟出一個破布包。
雷妮拉手忙腳亂的接住包裹。
打開後,裡麵是一套乾淨的補丁衣服。
雷妮拉嗅了嗅,沒有怪味道。
一轉頭,戴蒙已經沒影子。
雷妮拉躊躇片刻,換上這套男孩兒的衣服。
咚咚!
最終,她敲響了房門。
“公主殿下?”
科爾開門看到公主這副打扮,驚訝的不敢相信。
“來不及解釋,跟我走。”
雷妮拉一把拽住他,拉著白騎士進房間。
“等等。”
科爾目瞪口呆。
雷妮拉使不完的牛勁,硬是把白騎士拖進房間。
她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戴蒙。
帶上白騎士,更有安全感。
神奇的是,科爾竟然真的被拽動了。
……
半夜。
壁爐熊熊燃燒,照亮床榻一角。
伊蒙仰躺在床,身邊伴著四枚顏色各異的龍蛋。
“吱吱~~”
毛茸茸的金鼻鼠趴在枕邊,撅著屁股邊睡邊磨牙。
四蛋一鼠,陪伴多年的寵妃。
咚!
伊蒙翹起手指,把小東西彈飛。
睡的這麼香,起來重睡。
“唉!”
伊蒙揉了揉眉心,後悔道:“我該接受蘭娜爾的邀請,去她房裡睡一晚。”
獨守空房,合不上眼。
“吱吱。”
金鼻鼠摔在地上,氣憤不已的尖叫。
看的出,罵的挺臟。
伊蒙翻了個白眼,掄起枕頭砸在它身上。
砰的一聲。
白鼠差點成鼠片。
“安靜了。”
伊蒙吐了口濁氣,盯著房梁的壁畫怔怔出神。
他在琢磨,如何抗住大伯與海蛇雙方的壓力。
退讓不行。
退一步,人心皆失。
強硬也不行。
雙方比他還硬,而且占據輩分與大義。
“該怎麼破局?”
伊蒙眉毛擰成一團。
海蛇沉得住氣。
大伯采取懷柔策略。
兩人合起手來,把他溫水煮青蛙的磋磨。
他現在急需一個點,把自身優勢擴大、彰顯。
而想打破當前的僵局,衝突不可避免。
會很難收場。
屬於下下策。
驀然間。
伊蒙眼皮亂跳,升起一抹莫名躁動。
好像有什麼事發生。
“失眠後遺症?”
伊蒙使勁晃了晃頭。
不知怎地。
視線也更清晰了,耳邊少了噪音,呼吸都更加順暢。
似乎全世界都安靜了。
“不對勁。”
伊蒙發覺不妙,惴惴不安。
這種情況,該叫做心血來潮。
伊蒙眼眸深邃起來,不斷盤算今天的細節。
白天都很正常。
晚宴過後,他才得了空閒。
可他一身麻煩。
蘭娜爾與雷妮拉兩個女人還沒哄好,哪會有真的空閒?
“吱吱~~”
鼠叫聲從牆角傳來,一隻灰毛老鼠探頭探腦。
伊蒙瞥了一眼,咬牙道:“該死的老鼠窩,一晚都不讓我消停。”
紅堡就是老鼠窩,藏汙納垢無數。
“吱吱?”
金鼻鼠從枕頭下鑽出,不滿的吱吱叫。
鼠就沒鼠權嗎?
“沒說你。”
伊蒙翻身下床,撈起金鼻鼠猛塞龍蛋。
他得出門一趟,尋找令他心煩意亂的原因。
“吱吱!”
金鼻鼠求放過,雙頰鼓鼓囊囊。
伊蒙快速穿好衣服,將它踹到兜裡,推門而出。
目標明確。
第一站,公主寢宮。
先找情緒不穩的雷妮拉。
那是個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