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語氣平淡。
“不!不!”潘托斯使者連連擺手,額頭冷汗直冒。
他是潘托斯之戰的親曆者。
那座壘砌京觀的卡斯羅梅港,夜晚還會不時回蕩海盜淒厲的慘叫哀嚎。
已經是潘托斯的恐怖傳說。
“那就安靜,記得回去代我向我雷吉奧親王問好。”
伊蒙嘴角掛著邪笑。
潘托斯使者悻悻後退。
“伊蒙親王,我們是為了長久的和平而來。”
裡斯總督鼓起勇氣。
伊蒙不語,眼神詢問大伯。
你怎麼看?
韋賽裡斯臉色黑如鍋底,先是掃過一眾禦前大臣。
平日為了小事爭吵的臣子,此時都沒了主意。
哪怕是首相萊昂諾,也不過怒而不發。
俗稱生窩囊氣。
“呼~~”
韋賽裡斯深吸一口氣,遞給侄子一個眼神。
你看著辦!
指望禦前大臣,怕是要心梗。
伊蒙微微一笑,開口道:“鐵王座不承認海蛇的泰洛西大君身份,但也不會命令臣子舍棄戰爭的勝利品。”
“您是要放任不管?”
裡斯總督道。
“不!”
伊蒙挨個掃視一遍,傲慢道:“我以鐵王座繼承人的未婚夫身份,你們大可向鐵王座發起挑戰,我會一一接下。”
番邦使者們骨子裡發寒。
“現在,把他們抓起來!”
伊蒙冷麵。
“是!”
哈羅德爵士帶頭,將十位三女國總督儘數拿下。
布拉佛斯與潘托斯使者嚇傻了眼。
所幸,親王殿下沒理會他們。
“親王,有何指示?”
哈羅德爵士問。
“對國王口出狂言,割了他們的舌頭。”
伊蒙毫不留情。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背後是自由貿易城邦。”
這幫人嚇蒙了。
伊蒙淡然道:“每個人,再剁掉一隻右手。”
“嗚嗚嗚……”
還想掙紮叫罵,禦林鐵衛狠狠砸在嘴上。
韋賽裡斯看在眼裡,不自禁攥緊手裡的東西。
刺啦。
右手抓住鐵王座扶手上的劍刃,皮質手套立馬劃破。
韋賽裡斯臉色發白,悄悄扒開豁口看傷口。
一枚翡翠扳指,恰好擋在皮質手套的豁口下麵。
“沒割到。”
韋賽裡斯瞳孔輕顫。
噗!噗!
禦林鐵衛動手麻利,迅速拔舌砍手。
伊蒙眼神冷漠,手掌握住“空寂女士”。
坦格利安的威名,便是被這群家夥一次次挑釁受損。
大伯好欺負,他可不好欺負。
大伯性格軟弱,他會給其撐腰。
坦格利安是龍,其餘人隻是羸弱的羔羊。
他平等的歧視每一個非坦格利安。
“誰才是真龍!”
伊蒙喃喃自語。
……
國王寢宮。
韋賽裡斯麵無表情,轉動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偶爾瞥過恭敬侍立的首相大人。
今天,侄子給他開了眼。
同樣,也讓他看到禦前大臣的色厲內荏。
萊昂諾麵色慚愧,低頭不敢作聲。
“自由貿易城邦膽敢冒犯嗎?”
韋賽裡斯突然開口。
“大概不會。”
萊昂諾一臉苦澀。
鐵王座不敢冒然開戰,不是鐵板一塊的自由貿易城邦更加不敢。
何況,伊蒙親王殺氣騰騰的威脅。
相信沒有那座城邦敢當出頭鳥,這個時候觸怒一條年輕氣盛的真龍。
韋賽裡斯輕輕頷首。
說到底,還是要準備應對海蛇與三女國的反撲。
以妥協求和平則沒和平,以鬥爭求和平則有和平。
王室不能再裝聾作啞,適當要給賊心不死的家夥們一點警告。
“新人訂婚在即,伊蒙的禦前席位還未擬定。”
韋賽裡斯不悅。
“那、那就攝政之職。”
萊昂諾戰戰兢兢。
“哼~”
韋賽裡斯冷哼一聲,發泄不滿。
“從王座大廳出來,我就問了那小子,人家壓根沒看上。”
伊蒙一聽要攝政,直接就跑了。
萊昂諾聞言,冷汗簌簌抖落。
國王這不是對伊蒙親王不滿,是對他產生不滿。
事實證明。
一位擁護家族的坦格利安,作用勝過一整個禦前會議。
女兒都托付了。
為了拉攏付出再大的代價,國王也不會不舍得。
萊昂諾擦了把汗,琢磨如何補救。
至少讓伊蒙親王擔任攝政,留在君臨效力。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怎麼回事?”
韋賽裡斯皺起眉頭。
吱嘎!
房門推開,哈羅德爵士說:
“回稟陛下,是都城守備隊司令哈爾溫·斯壯爵士在妓院公然汙蔑公主殿下清譽,被史蒂夫爵士押入紅堡地牢。”
“什麼!?”
韋賽裡斯聞言一愣。
萊昂諾倉促回頭,滿眼的匪夷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