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灰！黃樹人公開發文稱你是考不上本科的大專混子，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
“阿灰！阿灰！公羊不愚怒斥你羞辱他，不尊重前輩，不許他實話實說點評您的作品，請問您是怎麼想的？”
“曹勝！曹勝！這邊這邊！請問您上次把王公爵教授氣進醫院，到現在都還躺在病床上，下不了床，您有沒有後悔？要不要向他道歉呢？”
“中原一點灰！黃樹人說您的作品毫無深度內涵，您認可嗎？”
“曹勝！曹勝！！”
……
看見曹勝現身，現場的記者們紛紛向前湧去，一邊搶占有利位置，一邊大聲提問。
剛剛走上發言台的曹勝停下腳步，沒有理會台下記者們的提問，而是轉臉看向緊隨自己走上發言台的薑曉霜。
薑曉霜一直在留意曹勝，此時，和曹勝目光相接。
曹勝早就聽說過她的名字，原時空就聽說過。
聽說她漂亮、氣質好，口才了得。
偶爾他也在校園裡看見過她，但像此時這麼近距離的相對，還是第一次。
薑曉霜顏值、身材、氣質，確實都屬上乘。
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今天她並沒有盛裝出席，隻是簡單的牛仔褲、乳白色的外套，一頭黑發簡單地紮了個馬尾，額頭梳著斜劉海。
一眼看去，像是一個有點漂亮的鄰居女孩。
並不驚豔。
曹勝給她一抹笑容，伸手示意她主持這場記者見麵會，或者說——新聞發布會。
薑曉霜回了一個笑容，微微點頭。
然後轉身，麵向台前的一群記者，右手調整了一下話筒的角度，隨手拍了拍話筒。
頓時，禮堂裡傳來“噗噗”的回音。
現場的記者們見狀，漸漸安靜下來，目光也終於從曹勝身上轉到薑曉霜這裡。
生平第一次麵對這麼多記者的薑曉霜，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樣子，隻是微笑著低頭湊近麵前的話筒，悅耳的聲音傳出：“各位記者朋友們，你們好！歡迎各位作客徽州師專，我是本次見麵會的主持人，也是曹勝同學的校友，我是薑曉霜。”
現場已經完全安靜下來。
薑曉霜微笑著繼續說：“我知道各位很多都是遠道而來，此行的目的，都是為了采訪曹勝同學，但各位如果不按我的流程采訪，曹勝他是不會回答你們任何一個問題的，所以，請各位哥哥、姐姐配合一下，暫時安靜下來，都先坐下來，好嗎？拜托了！”
笑吟吟地說著，她雙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模樣。
但她剛剛的話裡分明是軟中帶硬。
於是，記者們有的露出笑容找了個座位坐下，有的低聲抱怨著什麼，但也去找座位坐下來。
很快，現場的秩序就好多了。
不遠處的校長等人見了，都紛紛點頭讚許。
他們給薑曉霜這個亮相的機會，也是希望薑曉霜能支棱起來。
薑曉霜穩穩地掌控著采訪的流程，很快就點了一名記者發言。
那是一個剪著短發的女記者，起身就語速很快地問：“中原一點灰！我是《光明日報》的記者，我想問的是——黃樹人最近在很多媒體上公然發文，聲稱您隻是一個考不上本科的大專混子，一個混進文壇的混子，還說您的作品毫無內涵、毫無深度，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曹勝臉上。
相機快門按動的頻率也突然加快了不少。
不遠處的校長等人，也都緊張起來，怕曹勝再次激化矛盾。
發言台上。
曹勝莞爾一笑，低頭隨手拿起剛剛帶來的三本舊書之一——《混亂年代》，將這本書的封麵亮給所有記者看。
“各位！這本《混亂年代》，大家能看見這本書名嗎？筆名在這個位置，是不是黃樹人的作品？”
記者們眼睛都瞪大了。
鏡頭紛紛對準曹勝手裡高舉的那本舊書。
記者的本能，讓他們意識到曹勝要放大招。
他們一個個眼睛發亮。
有人問：“這本書怎麼了？”
有人問：“曹勝！您這個時候拿出這本書，想說明什麼呀？”
還有人問：“曹勝！您是不是覺得黃樹人這本書寫得不好？”
不遠處的校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了不妙的預感。
發言台上。
薑曉霜驚訝地看向曹勝。
曹勝沒有看她，依然看著前麵那些記者，微笑說：“確實如黃樹人所說，我是一個考不上本科的大專生，但我不承認我是一個混子，因為我挺愛學習的，我考不上本科，是我的能力問題，而不是學習態度的問題，所以，在黃樹人前輩批評我不學無術、寫出的作品毫無內涵之後，我特意借來他的大作，想要好好學習一下。”